8. 风流神仙[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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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化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哪吒摸了摸脸问。

    大圣没听清，“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脑袋充血似得嗡嗡叫，厚得城墙都比不过的脸皮居然泛红了——

    “没、没有！我、我......你......”

    想他齐天大圣脸皮何等厚，妖界之王何等威风，如今一句话说不出来不说，还磕磕巴巴的，丢**了！

    “我？我怎么了？”哪吒没在脸上摸到什么，低头又去找身上有什么东西，找了一会儿也没有，突然看到自己还没理好的衣襟，呆住了。

    他身上这件是交领袍，衣襟没理好很容易露出胸膛一大片，他该不会......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不明不白的气氛。

    哪吒呆在那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方才又在自己身上一通找，安静到只听得到呼吸的气氛中，外袍滑落的声响显得格外大......

    大圣：“......”这画面刺激可太大了，脑中一根弦紧紧绷着，一动不动，僵硬无比。

    哪吒：“......”他忙将衣裳拢好。

    就在那根弦要崩不住的时候，大圣的眼睛不合时宜地瞄到了他脖子上的红痕，那是抓痕，这间屋子后头就是池塘，蚊虫多，被咬很正常，可大圣就是莫名其妙想到了那日他脖子上的紫红痕迹，和这个抓出来的红痕不同，那个明显是被人......亲出来的。

    虽说那次可能是自己把三太子带坏了......可他还是陡然生出了烦躁感，一股莫名其妙的气堵在胸膛，骷髅头被他重重砸在桌上，裂了一道缝。

    哪吒被这一下给弄回了神：“怎么了？”

    大圣随口就扯：“大热天的，你睡觉怎么不关窗？你看你脖子，红了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最后一句，大圣偷偷翻了个白眼。

    哪吒：“......”大热天的为什么要关窗？

    哪吒深深望了他一会儿，然后不慌不忙的开始整理衣裳：“被啃了而已。”

    “咔嚓”一声，桌上的骷髅头碎成了残渣，大圣毫无知觉，因为他被惊吓了：“你、你你你说什么？！”

    哪吒理好衣襟，淡定地说：“被蚊子啃了啊。”

    大圣：“............”

    被蚊子咬了就咬了，不要说这种让人生气又让人误会的话啊！

    哪吒又说：“不过上次在客栈确实是被啃了。”然后意味不明的看着大圣。

    “......”来了，还是躲不过！

    大圣一吸气一呼气，理不直气也壮：“是我把你送到别人床上去的，可我看你到现在都挺高兴的啊！”

    哪吒一愣，终于没忍住开怀大笑，嗓音已经没了初醒时的沙哑，清爽悦耳。

    大圣火又隐隐有上来的趋势：“笑什么笑？！就那么高兴？”

    看不出来居然是个一表人才的风流鬼！

    “高兴。”哪吒停下大笑，只是一双桃花眼盯着大圣的眼睛看，笑意不减，“我高兴才笑。”

    “......谁不是高兴才笑？”大圣火没上来，被他盯得两颊发热，但他没忘记自己还憋着气，于是走的时候还小声嘟嘟囔囔：“风流神仙！”

    完全忘了要桃子的事。

    哪吒听了笑着跟了出去，心想，明明他才是色_欲上头的人，到头来“风流”二字还被他安在了自己头上。

    不过，也没错。

    可那天，也不知道是谁坐在地上抱着自己不肯撒手，又是谁对着他的脖子一阵亲、一阵啃......

    *

    那日大圣醉酒，遇上那对骗子夫妻，被下了合欢香，药量并不大，但碍于喝醉酒又头疼，一时竟疏忽中了招。

    他找到那里时，那女骗子正一边扶着大圣一边往大圣怀里扭，他当时离得远，又是夜晚，并没有认出那对骗子夫妻，只觉得向来不起什么波澜的情绪被点了一把大火，于是想也不想地往那对“有伤风化”的男女走过去，结果就听到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对话——

    女骗子声音柔媚地说：“公子，多谢您从歹徒手中救下小女子。”

    大圣看着因为吼自己被丢到墙上，然后又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男人，有些懵：“......啊？这人是歹徒啊？”

    女骗子忍着眼泪：“是。”她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嚎的丈夫，心想一定要狠狠敲诈一笔才行，“公子，您醉了，我扶你去投宿吧？”

    大圣却掰开她的手，扶着墙面离得远远的：“你身上什么味道那么难闻？”

    女骗子嘴角抽了抽，哄诱道：“......不过是随身携带的香囊罢了，这香囊有安神的功效，公子您多闻闻，醒了就不难受了。”

    大圣捏着鼻子干呕一阵，“闻一下就难受得要命，多闻闻你想让我死？”

    丝毫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

    女骗子：“......”

    暗处的哪吒：“......说得好。”

    女骗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喝彩吓得身子一抖：“谁？！”

    哪吒从暗处走出来，一双桃花眼冰冷冷地落在夫妻二人身上，“原来是你们，怎么，别的地方骗不下去了来到长安骗？你当天子脚下是什么地方？”

    女骗子永远不会忘记这张脸，当初就是因为这个人她丈夫差点坐牢，她不得已用了所有积蓄才将人捞出来了，这下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于是二人顾不得有伤没伤，二话不说就跑。

    哪吒追上去，然而步子迈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一阵响，于是转身又折回去，见大圣弓着身子靠墙坐在地上，月光将黑暗切割给他，他看起来......很寂寞。

    他的心又酸又软，任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任意揉搓，一下子，害怕、惊喜、酸涩等诸多情绪全都涌上了心头。

    哪吒抬起大圣埋在黑暗中的脸，一只手不禁半搂着他的身子。

    凉风袭来，月亮从云里出来，吹走了些许困意，大圣鼻尖充斥着熟悉的香味，比那什么安神香好闻一万倍，然而越闻脑中就越混沌。

    大圣醒了，眼神却迷迷蒙蒙的，不小心露出一双满是金色流光的眸子，此刻映着月光，一眼望进去便被吸引得不想移开眼。

    哪吒眼神越来越深，知道他此刻不清醒，于是唤了一声五百年来从不敢叫的名字：“......悟空？”

    凉风里，大圣却觉得胸膛里像是闷着一团火一样，眼前那双桃花眼又黑又深，仿佛要把他拉进去，再也不放他出来一样，可他却享受着这种感觉，一听到那人叫他的名字，胸膛里那团火一下子往下坠，接着像是被浇了一桶油，闷着的火瞬间烧遍全身......

    大圣脑子糊涂到只剩一个想法——他想离那双眼睛再近点，最好，掉进去，不出来。

    他主动靠上去，感受到对方的鼻息与自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却抵不过他身体的温度一浪高过一浪，离开对方柔软的唇，转而抱着对方的脖颈，侧脸感受着他有力的脉搏，对方身体流的血仿佛就是浇了自己火的那桶油......而那人也不曾推开他，任由他撕扯、啃咬。

    然而......哪吒终究是个斯文人，胸膛被人啃破了皮后生拉硬拽的将人拉走了，期间某人不肯配合，还不小心掉进了湖里，之后乖乖的齐天大圣被背到了一家客栈。

    哪吒要了两间房，先艰难地把大圣湿透了的衣裳扒了下来，晾在一旁，又艰难地把人又擦了一遍塞进被子里，天热，被子薄，尽管盖得严严实实，然而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得出来。

    受不住。

    于是他从自己包袱里拿了一套里衣出来，又是一阵艰难，然而大圣并不配合，长臂一捞，就把哪吒捞到怀里去了，惊得哪吒里衣没拿住，掉在地上。

    大圣药劲被湖水一泡全没了，然而他喝醉了脑袋昏沉，只觉得这股莲香特别好闻，于是不肯放手。

    大圣嘴唇微张，虎牙蹭着哪吒的脸，又乱蹭到了人家的嘴边，哪吒被他蹭得脑子一热，一手隔着大圣身后的头发抱起他半个身子，一手隔着薄被放在他腰上，双唇发狠似得堵住他微张的嘴。

    大圣被堵得有些难受，吃痛地“嗯”了一声，哪吒脑袋轰地一声，跟炸了烟花似得热烈，纠缠得更紧了，大圣凭着本能抱上他，舒服了就哼唧，热情回应，难受了就又推搡，躲躲闪闪，让哪吒几次想停都没法。

    过了许久，腰上薄被滑了下来，哪吒突然碰上大圣的腰窝，冷不丁回过神来，触上大圣的衣服，已经干了。

    哪吒：“............”

    他快速给人穿好衣服，捞起地上的衣服，几乎是跑出大圣房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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