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月见重山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九章 狙杀:“杀你就是杀你,还做什么君子.”[2/2页]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落秋中文网]https://m.luoqiushu.com最快更新!无广告!

    他,冷言道,“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元远山应了一声,又问,“不若我还是早些回军营当值吧,久不露面,也该引人怀疑了。”

    辛尚允面有愠色,“身体还没好,急着回去做什么,禁军少了你就不能运转了吗?”

    元远山低头,“大人,我留在府中恐会给大人添乱。”

    辛尚允不耐道,“再过三日,行动自如了便回军营。”

    元远山深躬道谢。

    辛尚允出了房门,不由自主叹了口气,除了早夭的孩子,这辈子他只认真教养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去了南边就叛了心,自此再无半分师徒父子情分,人若狠起心来,才真真是刀枪不入。

    没料到隔了这些年又在京城见到他,寥寥几面,各为其主,彼此眼中都是冰霜意,他早已断了追究的心思,跟着断了的,还有过往十几年的郁郁不平志。

    如今的元远山,辛尚允在初次见到他的身手之后,起了些微弱的教导之意,但很快发觉元远山的固执偏执,难堪大用,他在心里无可奈何叹息道。

    三日之后,元远山重回禁军,辛尚允身为统领,并不过问禁军日常巡值这些琐碎事项,只负责皇宫之内皇上的安危,元远山仍需每日当值,并每隔半月需与京城其他区域驻守禁军交换巡值岗位。

    此时已是秋意渐浓,每一场秋雨之后,寒霜就更深一层,今夜又是如针刺般秋雨簌簌落下,到夜里丑时,禁军南北城巡防营就需调换巡值岗位。

    丑时刚过,元远山便骑马率纵队士兵前往南城,南城巡防营远离皇宫,处在一片三流九教之地中间,而这片城区历来都是最穷苦之人的居住所在,日常城区各种打架斗殴、寻衅滋事不断,每次驻守南城的禁军都是他们一轮巡值中最忙的时候,而无论禁军怎么管,京城官员怎么整治,都无法从根本上改善治安状况。

    元远山率众冒雨前行,刚到驻地,还没来得及换下被淋得湿透的军服,就已有人前来报讯,城中赌|坊有人输红了眼,已经闹出了人命,请巡防营前去查看处理。

    一旁属下见元远山微微皱了眉,主动请命道,“元总兵身体不适,又感染风寒,还是我带人前去处理吧。”

    元远山点点头,一人领了一纵士兵出了营区。

    不多久又有人接连来报,有人酒醉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堵在巷子里打了个半死,总兵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又有谁家后院油坊半夜磨油不知怎么竟然起了火,总兵赶紧加派人手去灭火,否则这南城都是你家挨我家,烧起来就是密密一大片,这秋雨也灭不了的……

    元远山听着头疼,眉头越皱越深,连连安排人去灭火、拉架、调理家庭纠纷……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空闲,突然发觉整个营区就剩了他自己,但凡腿脚能跑动的都已被派了出去,心中略略有些奇怪,南城虽事务繁杂琐碎,却少见到了夜半时分还如此不消停的。

    心中正有些疑问,只见门外一道白光闪过,他心中一惊,提了刀也随之破门而出,一个白色身影握着一柄长枪立在远处营地大门口,戴着斗笠看不清面目,一身白却在一片秋风寒雨中煞是醒目。

    元远山心中料定了几分,握紧了刀一步步朝前走去,对方虽面目不清,但他很清楚此人应是见过,朗声喊道,“阁下半夜冒雨前来,怕不是来喝茶的吧。”

    陈佶轻笑一声,回道,“今夜来取你人头,你却还有心思问我喝不喝茶,可真有意思。”

    元远山闻声惊怒,“太子殿下,居然是你!”却听背后传来异动,猛一回头,发现殷涔一身黑衣,一柄细刀,挺挺立在身后。

    元远山立即转身,冲殷涔喝道,“联手偷袭我,算什么君子所为!”

    殷涔步步逼近,字字珠玑,道,“第一,当日你那行为才是偷袭,如今我就是光明正大要杀你;第二,杀你就是杀你,还做什么君子。”

    元远山被前后夹击进退不能,偷瞄左右两侧,却还未来得及便被殷涔掠至眼前,青山刃卷着秋风雨水凌空劈下势如闪电,这一击殷涔用了十足十的内力,元远山慌乱之中提刀格挡,却被震得一口血喷出来,肩上还未痊愈的伤口转眼血流如注。

    今夜只一个殷涔对付元远山已绰绰有余,陈佶握着长枪站得心安又好看,他盯着元远山已明显紊乱的步伐,从旁淡淡说道,“你一定很好奇,当夜是怎么露了馅儿,被我们认出来是你。”

    果然,元远山粗喘之余又愣怔了一瞬,被殷涔瞄准空隙又挨了一刀,惨叫声混着陈佶平淡的讲述,“当日骑射场上,你开弓射箭用的可是左手。”

    元远山猛然惊醒,难怪!为何这些天一直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左手射箭,左手使刀,这么大的特性为何自己忘了掩藏。

    陈佶又说,“不过你也别觉得后悔遗憾,即便你不是左撇子,等辛尚允大人来救你时,一切也都昭然若揭了。”

    元远山一心无法二用,陈佶的话字字句句说中他的心,殷涔的刀又时时在眼前,他觉得自己还没死但也快一分为二了,拼了命问出两个字,“为何?!”

    话音刚落,殷涔却收了手,嘴角一抹诡谲笑意,“想知道?”

    元远山刀尖立在地面,右手捂着伤口,已然快站立不稳。

    只见殷涔将青山刃随手一抛,细长白刃挺挺插|进泥地之中,殷涔弃了刀,双手做出一个起势。

    元远山见之大惊,“辛家二十四手!”

    陈佶嘴角含笑,“对啦!”

    殷涔飞身以一双肉拳与元远山再次厮打起来,元远山心中惊疑上了天,为何?辛家二十四手不是传言根本无人会使,辛大人自己也说只传了一个义子,却为何面前的此人竟然……

    然而他已来不及想太多,殷涔顺手过了几招便不耐烦再与他厮斗下去,单手拎起人朝前一抛,口中大喊一声,“阿月,接着!”

    “来了!”陈佶咧嘴大笑,一口白牙一身白衣,黑夜中如此敞亮。

    一个飞身向上,手中长枪贯穿内力直直向前,两道弧线相撞,长枪直挺挺进了元远山心口。

    人的身子立刻软了下来,元远山从空中坠落如一片秋叶,末了重重落在地上,口中涌出一大团鲜|血,正好倒在南城巡防营门口。

    殷涔和陈佶并肩而立,望着地上那个一团血色,心口插着长枪,跪立在营门前的人,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回礼”。

    殷涔抽了青山刃,正欲拔出元远山身上长枪,陈佶拦住他道,“这枪不要了,太脏。”

    殷涔大笑,也罢,一声唿哨,一剪梅从暗处跑了过来,陈佶搂着殷涔一齐飞身上了马,马蹄噔噔,转瞬便没了人影。

第二十九章 狙杀:“杀你就是杀你,还做什么君子.”[2/2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