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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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更早的遇到你，越早越好，即使只能在一旁看着你。

    ——《鱼鳍日记》】

    徐天翰望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手里的笔悬在便利贴上方不知道该写什么。昨天在他说了那句“他们回国了。”后，于琦的态度就很奇怪，整个吃饭过程一言不发，吃完饭后也立马回到了卧室，沉默得令人心慌。

    昨晚……

    本来因为她一句话而产生的勇气一下子消失殆尽，仿佛连他所有的骨头一起抽走了。他瘫软在椅背上，失神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意识，而起身准备收碗时又差点将碗摔碎。

    晚上的凉意从四肢开始往胸膛逐渐蔓延，他努力让自己忘记无意间窥见的于琦的眼神，她绝不是想要抛弃自己的意思，她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她只是……

    只是什么呢？徐天翰根本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借口，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个距离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徐天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与于琦仅仅一墙之隔但仿佛又相隔千里，沉闷压抑的空气像是诀别前的最后一个晚上。

    他大口呼吸着像是溺水的人，五指大大地张开却什么都抓不住，心里有一个声音愈加强烈。

    “她要抛弃你了，你要离开她了，永远的。”

    “你又要回去了，回到那个冰冷的水泥建筑。”

    “像不像那个时候，他们回国将你从乡下带走，你毫不犹豫地离开老头子，而再次回去时……”

    “闭嘴！”无形的水已经淹没了嘴巴，他只能无力地在脑海里大吼，胡乱地驱赶，他将手埋进臂弯，背脊脆弱地弯着，肩膀止不住颤抖，“别说了……”

    飘忽地声音，似哀咽，没有人可以看见他那双睁怒的眼睛，布满血丝充满愤怒，丝丝缕缕地穿插着痛苦与悲伤。

    再次抬起头时，徐天翰已经平静，平静得麻木，他望了一眼仍然紧闭地卧室门将最后的脆弱掩藏。随着一声关门声，客厅内空无一人。

    “喂，您好我是徐总的秘书许颀伟。”许颀伟礼貌地回应，但声音里有掩饰不出的疲惫。自从回国后徐总就忙于国外的项目，将一切除项目外的事情都交给了他，所以加上出国的时间，他已经快半年没有回家了，家里的母亲催他回家看看都不知道催了多久。

    “许……叔，”徐天翰不咸不淡地问候，“他在吗？”

    “徐总他不在，”许颀伟没想到是徐总的儿子打电话过来，看了一眼时间，抱歉地说：“徐总还在开会，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等一个小时后你再打来吧！或者你告诉我，我转交……”

    “不用，”徐天翰打断了许颀伟的建议，他打电话不是为了和徐国富聊天的，也更不可能是像一般家庭里那样作为儿子问候父亲。徐国富不在对他来说更好一些，至少不用听到徐国富那油腻的声音，有利于他控制自己的情绪。

    徐天翰背靠着楼梯间的墙，随意地问道：“另外一个也不在吗？”

    “你是指你母亲，徐夫人吗？”许颀伟对徐天翰的说话方式和称呼方式感到很不满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如此不礼貌地称呼自己的母亲，“徐夫人她去参加宴会了，代表我们公司。”

    “哦，那这样吧！”徐天翰指尖敲着墙面，灰白色的灰一点点地落下，弄脏了他的手和衣服，但他毫不在意。他现在想的是，只要这次谈话成功他就能真正地逃开那个地方，他可以与于琦在一起，不论她以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他也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介于我接下来的要说的话比较多，比较主观，带有许多私人情感，甚至涉及到徐总和徐夫人的家庭问题，建议您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徐天翰客观又无比理性地陈述，像是事件之外的第三人。

    “我……”第一次被人看低业务能力，还是一个小孩，许颀伟气愤地想好好帮徐总教导一下他儿子。

    “我是徐天翰，没想到我会打电话给你吧！”徐天翰根本不在意许颀伟的想法，也或许是根本无所谓，他毫不委婉地直接说，：“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离家出走了。我不会告诉你地址，但是我知道你有办法找到我，我希望你别来找我。我们各自相安无事。”

    “你应该是不屑又嘲讽地笑吧，像是在看小孩子闹脾气。毕竟你一直都是这样看待一切与钱无关的“小事”的。”徐天翰换了个姿势，边说边组织词汇，他大概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与徐国富说。“既然你和徐夫人觉得我是你们投资的失败品，觉得我无法给你们带来任何利益，那么就放弃我吧，我也十八岁了，你们没有抚养我的义务了，可以把我这个累赘丢掉了。”

    “话说你们最初为什么要把我接来呢？肯定不是良心发现而想作为一个父亲或母亲对自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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