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分身[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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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那你伤柳无痕，又是什么意思呢？”话问夜鸦，爸眼睛却瞟向了柳无痕，“他总不会看到这张脸，也不能自己吧？”

    柳无痕的脸，立即抽搐了一下

    夜鸦答道：“袭击柳无痕，原本也想打出他三魄，得手后，我再故意露出面貌一瞬，立即离去”

    “这次，你个蠢货又打轻了，是不是？”爸推出这个结论时，已然忍俊不禁。

    “是，我见只击出一魄，缠斗下去恐怕露馅，便即刻离去。”

    “你们事主也是会算计，他们要是被打出三魄，刚好是既不完全失去意识，又不清醒。昏昏沉沉中，必然无法清遇袭的经过，但我的名字，一定会被念叨的。”

    事主，便是如今的冥府教主座下，护法阁事主，叶封尘。

    爸又笑嘻嘻地看向飞儿：“这些仙家，就算觉得被夺了魄的症状很蹊跷，可毕竟夜鸦长久未曾现身了，把帐算到恶名昭彰的鬼车头上，也算自然而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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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夜袭仙家的真正目的，是要让我和这些胡黄白柳交恶，而不是严管宵禁，更不是维护什么狗屁正道，是吧？”

    “是。”

    夜鸦回这句话时，爸的目光，当然看着柳无痕。

    柳无痕被爸盯得只好把目光移向一边，过一会移回来，见爸还看着他，他就再把眼睛一偏

    “飞儿大仙，你是找了个斜眼做保镖么？”

    奚落完柳无痕，爸再问夜鸦：“除了袭击仙家挑拨是非以外，你还被交代了什么？”

    “没有了。”

    “既然没有了，你就没用了。”

    “是，没用了。”

    “站起来。”

    一直躺着回话的夜鸦，终于站了起来。

    坐着问了半天话的爸，也站了起来。

    然后，他抬手就甩了夜鸦一掌，夜鸦挨了这一下，方才木讷的样子立刻消失了。

    “神神君！”看来，这一下把夜鸦从威压中打醒了，他立时跪倒在了爸面前，“饶我”

    爸要撤去威压，只需要动一下心念，但对他真心讨厌的对象，他更喜欢一掌打醒。

    “饶你？我曾经饶过你们事主一命，才惹来了天大的麻烦……”爸的脸色，渐渐变得残忍，“从此，夜鸦遇上我，死路一条”

    “泼我脏水的，本来也是死路一条”

    “泼我脏水的夜鸦，我给的不单单是一条死路，还是一条死得很惨的路”

    爸的声音，越来越残忍，好像在他口中咬字的不是舌头，而是柄利刃。

    夜鸦听着自己的死亡判决，已不像刚被撤去威压时那般惊恐乞怜。其实，他“饶命”二字时的颓然语气中，本已没有期许之意。

    世间生灵也好，神鬼妖仙也好，于天敌当前之时，所剩下的，都只有绝望。

    跪倒的夜鸦，目光呆滞地抬头看着爸。四个眼角，早已泪流不止。他这表情，一如天桥遭遇之时，爸迫近低空时一样。

    “别怪我赶尽杀绝，我分出叶封尘，是无意的，所以我控制不了他”

    到这里，爸的双目，一片死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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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出真身。”

    看来，夜鸦再一次被镇了魂，他颤抖着萎缩成了真身。

    爸弯腰捡起了夜鸦，似乎是向我们解释一样地道：“这些夜鸦，虽然不像我和叶封尘的真身那样，有极长的翎羽，但他们的尾羽，也应该是八束。霜，你现在看看，是不是只有七束。”

    我翻动了下夜鸦的尾羽，确实是七束。七束，并非是一束居中两侧各三的对称排列，而是左四右三，明显是少了一束。

    “少了一束？”

    “叶封尘炼出分身后，会摘下分身一束尾羽，以压住他们命门。这些分身，从此只能誓死效忠，别让他们背弃叶封尘，就算逼他们避世隐居，都是不可能的。”

    作这些明时，爸尚有几分感慨，收尾的话，却又重新残忍起来：“所以，有多少，我杀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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