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心有灵犀一点通[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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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房间也戴了朵大红花出来，和凡排排坐。

    徐家妈妈盼到儿子回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心里终于没那么慌了。

    刚到家的两天，每天六点半准时醒来，醒来后发现天还没亮，周围都安安静静的，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家，回到姐夫家。医院的房子已经拆了，他们得到一笔拆迁款，自己也存了一笔钱，妈妈也赞同他在爸爸祖屋上建房，未来的日子，正变得清晰可爱。

    妈妈出门去买早餐，他赶忙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清晨的薄雾凉飕飕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交替着换，车还不多，路边的落叶被扫在了一垄，橘色的马甲像东方升起的红日。

    阔别已久的家乡，你好吗？

    凡提过妈妈买的菜，又顺手接过热乎乎乎的油条，咬下一口，只觉外酥内软，香气扑鼻，是刚出锅的味道。

    回到家，见乐洗漱完毕，肖泉正给他冲牛奶。

    “婆婆，你们买了什么呀？”乐赶到门口去看。

    “乐喜欢吃什么？舅舅给你变出来！”凡反手将早餐藏到身后。徐家妈妈一脸宠溺地看着两人，提着菜进了厨房。又拿了碗筷出来，摆在桌上。

    乐笑呵呵地要去看舅舅背后藏了什么，凡一边躲着一边把他带到了餐桌旁，然后将手里的早餐悉数放下。

    乐见包子、油条、豆浆、米粉、酱香饼，还有些烤熟了的板栗，所有他能想到的，应有尽有，不禁瞪大了眼睛，开心拍手道：“舅舅真好！”

    “怎么没听他‘爸爸真好！”肖泉吃醋在凡耳边声道。

    “吃，吃饱了舅舅送你去幼儿园！”凡得意道。

    徐家妈妈满面笑容地望着他们，望着自己的孩子，有时望得出神，差点落下泪来。

    肖泉下午才有课，两人送乐到幼儿园后，便去了医院。那条坼裂的水泥路已被翻新，原来的宿舍用地被围了起来，里面正在施工，再也找不到旧时的痕迹。

    肖泉忽地想到“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花草已枯，庭院已毁，百年老宅已难寻，何处寄托深情？

    两人默默不语，只有卖部的老人家问：“你们现在住哪啊？”

    辗转来到菜市场，凡找到了石磊的那间肉铺。石磊正忙着，凡便和肖泉到别处转了圈，过了片刻回来，石磊收拾好铺子，拉上卷闸门，迎着风，：“好久不见啊！”

    “生意好吗？”凡眉开眼笑地问。

    “还不错。”石磊越过凡跟肖泉打招呼：“泉哥，好久不见。”

    肖泉找他握手，石磊先是一愣，然后打趣道：“文明人的交友方式！”

    肖泉静如空气般地走在一旁，听两人叽叽歪歪地聊个不停。他看着凡嬉笑打闹，就想起安安的活泼明朗，所以，就算他再不苟言笑，也是愿意和凡一起虚度的。

    “你一般什么时候收摊啊？”凡问。

    “十点半的样子吧！早上三四点就要起床去屠宰场拖肉来。”石磊着，就打起了呵欠。

    “那也蛮辛苦的。叔叔阿姨好吗？”凡问。

    “好啊！还经常起你。”石磊。

    “呵呵……我准备晚上喊大伙吃宵夜的，那改为晚饭吧！莫耽误你睡觉了。”凡着，又掉转头问肖泉：“姐夫，你什么时候下班？就你的时间。”

    “考虑得好周到！”石磊笑着朝凡竖起大拇指。

    “六点。”肖泉道。

    “行，那石头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会，我订好地方了告诉你。”凡搭着石磊的肩。

    “不急，多久没见了。找个地方坐坐，我们也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嘛！”石磊已是呵欠连天，他其实是想中午请凡吃个饭，算是给他接风。

    “聊个头啊！呵欠打成这样，回去！”凡凶道：“下午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石磊打着呵欠“哦、哦”两声后，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地不见了。

    晃来晃去这么久，都没见到她。凡觉得心里失落，又似乎松了口气。刚刚一直在想，如果遇到了，怎么办，开口邀她一起吃晚饭？或者，问她最近好不好？

    “你要去王老师琴行不？”凡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不去啊！”肖泉，转念又明白了他的企图，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

    凡被惊出一身热汗，天！这么明显，他都看出来了。然后讪讪然地跟着上了车，一句话不，一直想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肖泉正开往他想去的地方。

    肖泉将车停好，又在附近买了点水果，然后才走进王老师的琴行。凡跟着进去，向王老师问了好，王老师沏好茶，招呼着二人坐了下来。可凡哪坐得住……他从城北跑到城东，又从城东跑到城南，绕了半个城市，可不是来喝茶的。

    肖泉见他如坐针毡，觉得实在好笑。想他那么不管不顾的一个人，遇到这事，却束手束脚的。

    凡终于忍不住，就：“王老师，我出去逛逛，这周围变化太大了，我得好好熟悉熟悉。”

    肖泉和王老师聊起王子轩，聊起提琴手工艺人……

    屋外的楼梯、斑驳的墙，也许，不久就会被拆掉。也许不会，因为老墙旁新装了电梯。

    明月从电梯里走出来，见到凡正踢着脚边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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