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只愿君心似我心[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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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里没学，邻村也没，再过两三年，乐要上学了，我们也不能只顾自己而耽误了孩子。这件事要难办一点，不知道能不能请来别的老师。不过还好，你肯来，谢谢你！”凡缓缓道出这一瑰丽而朴素的理想，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明月心中是多么的勇敢。

    他的勇敢鼓励着明月，明月抹掉眼角的泪，端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轻轻笑道：“谢谢你！”

    “谢什么。”又是谢谢，凡不好意思地端起咖啡，一口喝掉大半，入口之后觉得好苦，又不好吐掉。

    明月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然后问：“你老家也是石溪吗？”她想起第一次见他便是在石溪的山上。

    “嗯，你也是石溪人吧！”凡。他自就住在医院宿舍，石溪这个地方，对于他来，是爸爸的故乡，也就是他的故乡，让他印象最深的，是国道两旁绿绿葱葱的树，和四月的油菜花田。但近年来，被荒废的农田是越来越多了。

    “嗯。”对于明月来，石溪是故乡，是童年，是承载着许多乡愁的地方。她在那上学，她在那种过“指甲花”，她趟过那里浅浅的河流，她在河堤上放过风筝，她在屋前宽敞的晒谷场上学会了骑单车……她曾离开过她，可越来越孤单的日子里，最想念的，还是她。

    石溪，你还好吗？

    “也许我们时候见过。”凡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谁知道呢？也许，那天雨后，她穿着凉鞋踩在碎石子路上，浅浅的水洼里倒映出彩虹时，从路口蹦蹦跳跳过来那个男孩，便是他。

    年三十的时候，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肖泉和凡去石溪上山送亮，没带乐和徐家妈妈，但捎上了明月。

    从山上下来时，明月看见缥缈的炊烟从层层叠叠的黑瓦片中冒了出来，蒜叶炒腊肉的香味让人欲罢不能。

    三人寻着蒜香和肉香，情不自禁走到人家屋前，却见偏屋柴房梁上挂着的腊肉呲溜溜地冒出了油，油滴在火堆里，窜出朵火苗。

    “哇……”三人齐声叹到。

    屋主出来，明月喊：“红奶奶。”

    老妇人想了一会儿道：“月牙子，是你呀！”

    “嗯，红奶奶。”明月甜甜道。

    “这两个是？”老妇人问。

    “哦，奶奶，我们是徐家屋里的。”凡道，肖泉在一旁点头附和。

    凡又问：“您的腊肉卖吗？”

    就这样，三人一人提了一块腊肉上车。

    “如果我们的青山书院办好了，可以带动这里的乡亲们卖土特产，这样，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留守儿童了。”凡总是这样乐观。

    “事在人为，我们尽力吧！”肖泉着，将车缓缓开向大路，眼前视野开阔，便：“明月，我们现在达不到正式建校的标准，只能先筹办。”

    “嗯，我也查过相关资料。没关系，慢慢来。”明月。

    “没想到我在部队里自考拿的那个本本竟然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凡哈哈大笑起来，又：“姐夫，你当时劝我‘人生没有白走的路，看来还真是这样！”

    肖泉会心一笑，继续专心开车。

    明月难得揶揄凡道：“你有教师资格证吗？”

    “……这个，一定要要吗？”凡不开心，问明月：“难考吗？”

    “不知道。”明月轻巧答道。

    “不知道？你自己都没有，还问我！”凡这下放心了。

    “谁我没有。没考而已，学校发的。”明月偷笑道。

    “直接发的！这么爽！”凡不满。

    “师范类院校是这样的。不过以后不会直接发了，都要参加考试才能拿证。”

    ……

    电台里的歌恰好唱入人的心窝里，他们逐渐陷入沉默。沉默的不是悲伤，是“知我者，二三子”的痛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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