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本座的正牌好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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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天很黑，月光也没照进柴房里。厨娘嘱咐他要看好二当家抓来的人，他应下后忙完手上的活便去了柴房。

    门窗漏风，地面阴寒，他第一眼只看到一只蜷缩在柴草堆上瑟瑟发抖。

    他走近看她，无意间摸到她手上的麻绳，捆得太紧，不留空档，他连手指都放不进去。

    玉满做了噩梦，颤抖着身子，紧咬嘴唇。封谷雨摸到一手冷汗，不免担心，这样放着不管她会生病的，而后蹲下身去——把她抱在了怀里。

    若是见了路边被冷雨打湿的猫崽，他也是会这样做的，封谷雨这样想着，顺手将她紧缩的脊背抚开。

    怪。

    他虽然从没见过她，却熟悉她身上的气息，他甚至都没有见过她的模样，却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她的眼眸。

    初次见面，一见如故。

    仿佛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期待着那场相遇。这妙的感觉促使他向她靠近。

    “我，我忘了。”玉满没有跟他过该怎么应答，便不应答。

    孙父又问道：“那你觉得玉儿她……行事如何？”

    行事？爱吃肉，怕虫子，睡到日头高照；会打人，半夜归，将一众汉子训得服帖。这本就没什么不好，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怪，他该是没见过多少女子，脑袋空空，开口便道，我觉得她很好。

    只这一句却让孙父一个老实人抖上三抖。孙玉纯真从不对家人谎，老父亲怎么也不会怀疑女儿与这人的关系，觉得她好？这话本没什么，可村里汉子不善言辞，姑娘家温婉贤淑、勤劳朴实便已是最大的赞美，出口便人很好，怎么都带着些心中欢喜的意思，又是从封谷雨一个看着便憨傻的人嘴里出来，也难怪孙父要怕。

    “你这话，可是对玉儿有什么……”

    一句话便将气氛拉到冰点。

    他对满能有什么，他们是朋友，她为故人，他为恩人，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作伴而已——封谷雨沉默许久，不答。

    孙父也觉得自己问偏问多了，渐渐没了声音。

    青山村田地中流过一条长河，村里树下便有许多妇人沿河洗衣，这时早起不久河边人也不多。

    玉满与孙磊同去自家地里看了一片青麦长势不错，又到另一一块水田里看了初春时种下的莲藕，然后沿河往回走。

    孙磊一开始走两步歇一步，而后是走几步要玉满扶一扶，如此慢走半个时辰，孙磊反倒没再虚弱的走不动，用着姐姐教授的呼吸之法身子也轻盈起来。

    姐弟二人在路上走着，迎面便走来一青衣少女，见了玉满便欢欢喜喜迎上来。

    孙磊乖巧道：“芽芽姐好，你怎的在这儿呢？”

    “我昨夜在前头河里下了，现在去看看有没有抓到鱼儿呢。”张芽芽抬起手里的木桶给他们看。

    “那……你过去吧，我就带弟弟先回家了。”

    孙玉死后，玉满便继承了她的记忆，面对昔日最亲近的好友张芽芽也不敢多什么。

    张芽芽家里是富农，爹娘健康又好话，上面还有一个兄长对她百般疼爱，伯伯还是村长，简直是村里最受宠爱的姑娘，吃穿用度都不是她能比的。

    玉满无意与她接触，总怕错了话惹他人怀疑，可张芽芽却很是亲热，走过来拉着玉满的手笑道：“去不去，那鱼儿总是在河里呆着的，我这许多天没跟你话，心里头憋了好多事儿要跟你呢。”

    张芽芽拉着玉满往树下石凳子那儿走，玉满不好方面拒绝，只能打发了孙磊自己回家，跟她一起坐下。

    张芽芽心直口，对着玉满了一番家常，起家里给自己了一门亲事，未来夫婿如何如何，家里兄长又在镇上谋了份新差事，娶了一个贤良的嫂嫂等等，都是些好话。

    得正尽兴时，不远处走过一男子，张芽芽立马收住了嘴，笑眯眯的冲玉满眨眨眼。

    玉满疑惑着看向那人，那汉子人高马大的，正扛着锄头走，看到玉满看他，他便慢下脚步似乎犹豫再三，却还是没停下。

    “我看柳家二哥一定对你有意思，他一见到你眼睛都直了。”

    柳家二哥，柳福，上有哥哥嫂子和一个母亲，为人憨厚，是个最普通的村里汉子，要好也就是那身子骨儿不错。去年夏天帮孙玉抬过麦子，也送过一次胭脂，孙玉是感激他的，可从没想到男女之间的感情上，想来她是不喜欢的。

    玉满看着那柳福也无甚感觉，转过头来捏张芽芽的脸，道：“对我有意思？人家柳二哥都没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张芽芽挠她手心，惊喜道：“你个柿子平日最软了，怎的也会跟我吵嘴了？”着也伸手捏回去，“玉儿也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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