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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雾却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一时只是垂首不言。

    谢嘉宁便微笑着问她：ldquo;棉雾，你是不是想问一问关于萧家三少爷萧澄如的事？rdquo;

    心思被说中，棉雾轻轻点头。

    谢嘉宁并不虚与委蛇，直言道：ldquo;我叫你跳绿腰舞，确实是打着萧澄如的主意。你可以怪罪我的。rdquo;

    听她这么说，棉雾心里的大石倒是落了下来。

    说怪罪，却也不必。毕竟谢嘉宁只是让她跳了个舞，而不是把她送到萧澄如的床上。谢嘉宁还是留了情面的。

    ldquo;棉雾，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就不再和你兜圈子。本来这番打算，也是时候该和你说了，rdquo;谢嘉宁抬眼看她，ldquo;我在打萧澄如的主意，而你是我的计划里十分要紧的一环。你能歌善舞，萧澄如会不要命地喜欢你。rdquo;

    ldquo;对于小姐来说，萧少爷的喜欢，是不是很要紧？rdquo;棉雾问。

    ldquo;是啊。rdquo;谢嘉宁点点头。

    将来的萧澄如官至中书舍人，执掌中书大权，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喜欢，怎么不要紧？

    棉雾便垂下了眸子，低声道：ldquo;若是对于小姐而言很要紧，奴婢便一定做得到。rdquo;

    她的音调不高，却很庄重，像是古之国士要为知己者英勇赴死一般。

    谢嘉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小姑娘是打算献身给萧澄如。

    果不其然，棉雾甚至还说出了她的盘算：ldquo;九九重阳，萧少爷的登山之约，奴婢定然前往。等登山回来，小姐便可将奴婢送给他，此后山高水长，奴婢定会牢记小姐恩情，一心为小姐做事。rdquo;

    谢嘉宁不由笑了：ldquo;棉雾，你在想什么呢？rdquo;

    棉雾倒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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