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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quo;是我错了，rdquo;谢嘉宁态度诚恳，ldquo;还望三姨娘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rdquo;

    海若唇角不由上扬，微笑着哄其他人都下去。

    ldquo;来坐吧。rdquo;海若引着谢嘉宁往房中走。

    ldquo;你这院子里花花草草种得这么多，打算做花仙么？rdquo;谢嘉宁左右打量。

    海若轻叹：ldquo;我无事可做，每日便只好侍弄花草了。rdquo;

    谢嘉宁奇怪地看她一眼：ldquo;三姨娘，你不宅斗么？阴谋诡计呢？明争暗斗呢？刀光剑影呢？rdquo;

    ldquo;刚来那段时日，倒是有得一斗的，可后来你下手这样狠，二姨娘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四姨娘甚至不敢出门。谁来同我斗啊？rdquo;

    她在梨花圆桌前坐了，将桌上那盛着梅子冻糕的青釉小方盘往谢嘉宁面前推。

    ldquo;还是我错了。rdquo;谢嘉宁把罪责往身上揽得很勤快。

    揽错的这个习惯，多半是她平时哄元彻哄出来的。

    大晋小醋王很容易生闷气，得哄着。

    一想到元彻，她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居然在这种时候很想他。

    ldquo;这也没什么错不错的，后来我也想过，这世上女子本便不易，何苦为一个男人斗来斗去。rdquo;海若道。

    ldquo;三姨娘，你成长了！rdquo;谢嘉宁目露赞许。

    侍女送了茶水上来，记挂着谢嘉宁的可怖，战战兢兢地不敢靠近，只将杯盏搁在她手边，转身就跑。

    她跑得太急，杯盏本就没放好，这么一转身，险些将杯子带得摔在地上。

    谢嘉宁顺手抄拿起来，令杯盏免于摔碎的厄运。

    她忽而想起什么，问：ldquo;刚才你说陈氏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那谢嘉华和谢嘉容呢？rdquo;

    对于这对姐弟，尤其是谢嘉容，谢嘉宁不敢放松警惕。

    ldquo;三少爷孝顺，二姨娘伤卧在床，他每日尽心照料。大小姐每日也会去几趟织绫院，其他时候，她基本都在沁水院中看书。rdquo;

    ldquo;偶尔她会出门参加诗会，最近好像还结识了一些世家的子女，其中有一个，还是施家家主的未婚妻。rdquo;海若尽数告知。

    谢嘉宁若有所思。

    谢嘉容与以往不同了，且在谋划着什么。

    这之间，多半是藏着些别样心思的。

    只是这一时半会儿，谁也摸不透、猜不准。

    谢嘉宁喝了半盏茶，憋闷得慌，开口提议道：ldquo;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rdquo;

    海若欣然：ldquo;好啊。rdquo;

    相府之内，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

    已是春天了。

    谢嘉宁和海若并肩走着，步履迟迟。

    谢嘉宁状似无意般说起：ldquo;你这肚子倒是没什么动静。rdquo;

    ldquo;我倒也想呢，可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rdquo;海若显出些少女的羞怯，ldquo;这些时日，老爷一直都歇在睡棠院。rdquo;

    ldquo;睡棠院？rdquo;

    ldquo;嗯，rdquo;海若解释，ldquo;那是四姨娘的院子。rdquo;

    谢嘉宁没说话。

    海若怕她迁怒，思忖再三，终究是斗胆开了口：ldquo;眼下，我可以住在相府，过衣食无忧的日子，每日侍弄花草，便已很是满足了。什么子嗣，都是空话，我早已想明白了。rdquo;

    谢嘉宁听出了她的意思，眼睛一弯，笑了：ldquo;我不会做什么的。rdquo;

    海若这才稍放下心来。

    二人正行到仕女湖边，耳边荡开两声空灵乐音，抬眼望去，正见着小酌亭中的依约人影。

    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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