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危机四伏[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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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两人及其他庄头，前后尊卑有序的来到前厅落座。

    元载命人，给他们一一看茶。滚烫的茶水入喉，不少人脸色泛起红润。身心都觉得暖和，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此时屋外大雪中，各色物品竟然堆满了院子。还需要有段时间，才能搬完。

    在屋内，元载不开口，其他人不敢开口。

    就这样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元载见所有人面色和缓，这才问道：“今年的收成似乎比往年要多，我说的对不对啊？”

    邢庄头讪笑道：“实不相瞒并不是今年的收成比往年多，而是老朽等人奉韩总管之命购买了附近不少的良田，才能有这些东西。”

    元载眉头一皱，看向其他庄头。

    庄头们纷纷点头，说是这么回事。

    “民间土地兼并严重！”元载到底是学过古代历史的人，一下子领悟这些庄园主话中蕴含的深远意义。

    不过元载只在心里这样想，没说出来罢了。

    元载抿了口茶，又问道：“你们所在的州到底有多少免课户？”

    “这……”邢庄头等人面面相觑，都被元载的问题给问倒了。

    元载并非心血来潮，如此问是其来有自。如果一州之地免课户多于课户，那么意味着土地兼并已经非常严重。说明自大唐初年的均田制已经破坏殆尽，无数农民失去了土地，天下将乱矣。

    片刻后，邢庄头带头谨慎的回道：“大概三分之一吧。”

    其他庄园主纷纷点头，随声附和。

    元载眉头紧皱，沉吟不语。庄头们不解其意，也不敢问。

    所谓的大乱绝对不是简单爆发，而是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瞬间爆发出来。免课户如此之多，意味着课户要承担比以前多得多徭役和赋税。正是大唐走向衰败的前兆。

    邢庄头看元载愁眉深锁的样子，还以为主人在嫌收成不好。赔着小心说道：“其实郎君这里算好的呢。妻兄今年日子才过得不顺，职也免了，凭空少了许多田地。好不容易剩下几处庄子，又报了两次灾。老朽还听说妻兄一直在外厮混，开销庞大。”

    元载闻言一怔，看向邢庄头，问道：“这些事情你都是听谁说的？”

    邢庄头道：“原先分管令妻兄名下庄子的庄头和老朽熟识，老朽是听他提到这些事情。”

    元载不禁想起岳父生前曾三令五申，不要奢靡荒废。如今听来，这个讨人嫌的大舅子并没有听进岳父的话。不由得轻叹一声，扶额感到头痛。

    此时，韩洄来报：“主人所有数目都已点算清楚，请主人过目。”

    元载抬手道：“不用看了，点算入库吧。”又命人将庄头们带出去，好生款待。

    天色渐浓，元载回到内院。见主屋里还亮着，想着王韫秀还没休息，便踏步前往主屋。

    王韫秀端坐在主位上眯着眼养神；李清漪手捧着一本书借着烛光看书；景贞一则同柳清凝一起核算韩洄上交的府上今年的收入支出。

    她们见元载进来，忙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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