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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千里救人[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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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到白龙会总堂一位在武林中颇有名气的堂主,竟然不满十招,便败在陶家堡一位不见名传的少年武士手下,这面子丢得太大了!黄如龙一时惊震得不能出声。

    陶十四娘:“对不起,郝堂主,这是你逼得我们出手的,现在,可以叫姓王的出来见我们了吧?”

    另一位彪形汉子:“好!在下来领教这位兄弟的高招。”

    突然,王大业从里面走出来,:“高堂主,别再出丑了。连郝堂主不满十招就败在人家手下,你只不过比郝堂主略胜半筹而已。”

    陶十四娘有意外,王贼会在这时走出来的。而王大业朝她一揖:“清问少掌门,要见在下不知有何赐教?”

    陶十四娘目视王大业,见王大业不卑不亢,神态自如,而且似乎没受什么内伤,不由暗暗疑惑,目光与燕相视了下,问:“我的来意,你难道不知?”

    “在下实不知道,请少掌门明。”

    “哼!我问你,你昨夜为什么自称为九幽老怪,带人来要血洗我陶家堡?”

    王大业惊愕了:“这从何起?在下昨夜一夜从未离开过总堂半步,几时带人去陶家堡了?再,凭在下这微弱的功夫,怎敢去挑陶家堡?何况我们两家无仇无怨,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同是武林中侠义道上的门派,为什么要这样做?”

    陶十四娘利剑突然出鞘,剑尖一下已贴在王大业的心口上,冷冷:“你还敢狡辩么?你认为本姑娘不敢杀你?”

    陶十四娘这一突然行动,主要想看看王贼的反应和武功招式。因为王贼在白龙会中,并不以武功见长,而是以智谋取胜,武功吗?他自称不及白龙会的任何一位堂主,而昨夜来血洗陶家堡的王大业,武功却是一等的上乘拔尖高手,同时听燕,王大业受了颇为严重的内伤,往往一个人在性命危险的时候,不但本门派的武功会不自主地流露出来,要是受伤,在反应中也往往掩饰不了。所以陶十四娘这一突然出手,一是看看王贼有没有受伤;二是看看王贼的武功。可是王大业在剑尖贴紧自己的心口上时,竟然脸不变色,屹立不动,从容而:“少掌门,在事情没弄清以前,你杀了在下,你不怕引起本会千百位弟兄们的忿恨和武林人士的指责么?你在下昨夜带了人去陶家堡,又有何凭据?”

    “你手下那十八名黑衣人,全尸横在陶家堡,那不是证据?”

    王大业一声冷笑:“那不更好?你可以招集成都的武林人士,到陶家堡看看那十八位黑衣人,是不是我会的弟兄,到时,你再杀我王某人也不迟。”

    “要是其中有一两个是,你又怎么?”

    “在下敢斗胆,就是其中有一两个是,也恐怕不是本会的弟兄,那是别人有意嫁祸本会和在下。”

    陶十四娘和燕不禁疑惑了,她们疑惑的不是姓王的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姓王的推辞,早已在燕的意料之中,而疑惑的,是姓王的确没受到任何半内伤,话中气如常,神色没半强忍之情,这是一个受了严重内伤之人,怎么也装不来也掩饰不了的。

    这时,那位白堂主再也忍不住了,兵器亮出,怒道:“姓陶的,你欺人太甚了!你敢伤害我王军师,我白某哪怕是血洒厅前,也要与你拼一死活。”

    也在这同时,里面走出内堂的三位堂主,一个个忿怒异常,势在一触即发,黄如龙更是脸色铁青,外衣一脱,:“姓陶的,你这样无端端欺上门来,本堂主一忍再忍,你快将剑放下!不然,就算你们三个人能走出去,你陶家堡今后也别想能安静。”

    王大业这时:“总堂主和各位堂主,千万别动怒,不然就上了奸人之当了!”

    白堂主:“人家欺上门来,军师,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他们也别想能好好活着出去。”

    王大业一脸正气凛然地:“白堂主,请冷静下来!本人荣辱是事,但我们两家火拼,正上了暗中设计好人的当,引起了武林的仇杀却是大事了!各位听我的话,将兵器放下来,我们有话慢慢清楚的好。”

    要是不了解王大业的人,任何一位武林中人,听了他—番正义凛然、以大局为重和见识不凡的话,莫不感动和敬佩,就是连陶十四娘,也不由暗暗佩服了,暗想:这王贼的确有手段,怪不得他能得白龙会的人爱戴,这等奸雄的人,若不早除,的确是武林的大害。燕却不怎么佩服王大业的这番话,她只是疑惑,这王贼怎么没半内伤的?难道我昨夜击伤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么?他们两个人,怎么会生得这么一模一样的?还是其中的一个戴了令人感觉不到的精巧面具?她在暗暗打量这王贼的脸部了,看看是不是戴了面具。

    突然间,有人在厅外:“大家千万别动火,双方最好将兵器放下来!”

    众人一看,是丐帮成都堂的堂主青竹剑任剑辉进来了!他身后还跟随着四五位丐帮的子弟,其中一位显然就是金秀姑。

    任剑辉,是目前丐帮中第二代最有名望之人,为人极侠义,也可以,他是神龙怪丐的一位亲传弟子。不过神龙怪丐不喜欢他为人太直,不够灵活机变,同时也缺乏学武的慧根,所以只传了他一套打狗棍法后,感到他难成大器,便不再传他什么武功了,尽管这样,在丐帮中,除了帮主和几位长老外,他武功已是算高了的,是丐帮的一流上乘高手。在学武方面,可以,他是金秀姑的师兄。

    任剑辉向陶十四娘一揖:“陶女侠,请看在我叫化的份上,将剑收下,我们有话慢,大家同是侠义之人,何必要动刀枪?”

    陶十四娘正感到不知怎么收拾才好,真的一旦动手起来,自己和燕和墨明智固然可以端平这个白龙会总堂,安全而退,但从此两家便永无安宁的日子了!于是她了头,“好吧!我就看在你任堂主份上,先收剑,不过,姓王的不把话清楚,我怎么也不会离开白龙会。”

    “好,好,”任剑辉又向黄如龙等堂主一揖,“黄总堂主和各位堂主,也请看在我叫化的份上,先心平气静坐下来慢慢。的确,我叫化不但听人,也亲自去陶家堡拜见过陶掌门,昨夜是有一批黑衣人,为首的自称什么九幽老怪去挑陶家堡。”

    白龙会黄如龙和五位堂主都愕异,“真的有这回事?”

    陶十四娘“哼”了一声:“我会无端端的找上门么?”

    任剑辉:“真的,我叫化绝不假话,而且那自称为九幽老怪的人,头罩也给人掀开了,陶家堡的人,都认得就是贵会的王军师。”

    王大业苦笑一下:“任堂主,这事你最清楚了!不然,我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不错,要不是我叫化昨夜里与你在一块喝酒下棋到天亮,这事恐怕连我也要半信半疑了!”

    陶十四娘一怔问:“你昨夜与他喝酒下棋到天亮?”

    “陶女侠,我叫化的为人,你是清楚的。”

    “任堂主为人,我怎不清楚?难道昨夜那人是假的?不是王军师?”

    “当然不会是王军师。”

    “奇了!这人是谁呢?”

    “所以我叫化才感到这事来得蹊跷,这是有人故意如此,以挑动两家的仇杀。”

    黄如龙:“这一定是九幽怪。”

    陶十四娘扬扬眉:“总堂王,你知不知道撕下那人面罩的是谁?”

    “谁!?”

    “就是九幽怪。”

    “哦!?是他?”黄如龙又了。

    王大业微微一笑:“这事有什么奇怪的,明眼人一看就清楚。”

    陶十四娘问:“怎么一看就清楚了?”

    “陶少掌门,九幽怪为了挑动两家的不和,故意叫人扮了在下的面目,然后戴了面罩,自称九幽老怪去陶家堡寻事,最后由九幽怪将他面罩撕下来,使在下面目暴露在你们目下,不就达到了挑动我两家的不和么?”

    陶十四娘不由看了燕一眼,心里:丫头,你听。你想揭王贼的面目,他现在反而往你身上推了,我要是不与你交往和听了那红衣武士的话,真会相信他这么哩!便:“怪真的用心这么险恶?”

    王大业一笑:“要不,江湖上怎么会九幽怪心狠手辣,行为怪异莫测!”

    陶十四娘:“想不到怪用心如此,我几乎上当了!”

    “这也怪不得少掌门气愤,就是在下平白无端端地遭人突袭,也会如此。”

    陶十四娘向王大业一揖:“女子一时鲁莽,得罪了先生,求先生恕罪。”

    王大业慌忙:“不敢,少掌门只不过一时不明而已,但愿今后我两家千万别上了别人的当才好。”

    任剑辉笑着:“好,好,两位误会全消,我叫化总算放心了!”

    王大业向任剑辉一揖:“要不是任堂主及时赶来,在下与陶少掌门的误会,真恐怕不易消除。”

    任剑辉慌忙回礼:“军师客气了!”

    陶十四娘见事情了结,没有再逗留的必要,便向黄如龙等人一揖:“女子一时不明,冒犯了总堂主、王先生和各位堂主,请各位多原谅,现女子告辞,改日再登门谢罪。”

    黄如龙和各堂主本来不满陶十四娘咄咄逼人的态度(的确,昨夜血洗陶家堡的行动,连黄总堂主他们也不知道),现见陶十四娘已赔礼道歉了,也就应付地:“少掌门不必客气。”

    陶十四娘一行人离开白龙会总堂后,墨明智忍不住地问:“兄弟,昨夜你伤那个人不是这个王军师吧?”

    陶十四娘也:“这事太奇怪了!昨夜那个人是谁呢?要是黑箭,他为什么要扮成王大业的?”

    墨明智又:“兄弟,你一定认错人了!”

    燕也为这事弄得莫明其妙,:“陶姐姐,当我昨夜揭开那人头罩时,你看,那人面目像不像王贼?”

    “像极了!可是从今日看,那王贼的确没有受什么内伤……”

    着,走着,燕突然给一个人撞得后退几步,燕正想骂:“你这人走路怎么不带眼睛的?”可是一看,撞得她后退几步的人,竟然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那老妇人反而责怪她:“你这子怎么乱走乱撞的?要是撞死了我,你不怕偿命吗?今后呀,走路可心,知不知道?”时,便蹒跚而去。

    燕顿时呆住了,眼露惊疑之色,陶十四娘问:“兄弟,你怎样了?”

    燕突然:“陶姐姐,你们先回去,我去追这老太婆。”

    墨明智奇怪问:“兄弟,你追她干吗?是你不心撞了她呵!”陶十四娘也同时问:“这老太婆你认识?”

    “陶姐姐,你别问,你带人先回去好了!”

    “要不要我同去?”

    “不用了!有傻哥哥同我在一起就行了!”燕不再话,拖了墨明智便去追赶那个老太婆。

    墨明智仍不明白地问:“你追她干什么?你要骂她么?”

    “骂你的头!你跟着我好了!”

    墨明智更不知燕弄什么名堂了,既然不去骂,那还追干吗?再,人家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真的就是撞了你,也不应该骂呵!但燕要自己跟他,只好跟着他好了!

    在成都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们怕惹人眼,不敢施展轻功,只急步而行,可是那个老太婆,虽然是脚步蹒跚,走路跌跌撞撞的,可是她在人群中走着,却也不见撞倒其他一些人,有时明明看见她快要撞着人了,只见她身形一闪,竟然闪到了别人的前面。他们一直尾随着老太婆出了成都的南城门,一出城,燕:“快!我们快追上她!”

    墨明智心想:要追这么一个老太婆还不易的?一转眼便可追上了。墨明智并不是什么凭空乱想,放眼武林,以燕和他的轻功,还有谁追不上的?墨明智满以为自己放快脚步便可以追上了!可是那前面的老太婆,跌跌撞撞,一跌一撞,便去了一丈多远,墨明智追了一段路,不但没迫上,反而越追距离越拉得远了!墨明智这才惊讶,:“兄弟,这老太婆不会是神仙吧?怎么我们追不上的?”

    “她呀!比神仙还更有本事。”

    眼见老太婆走进一座树林中去了,燕和墨明智冲进树林里,老太婆竟然不见了踪影,仿佛一下凭空消失了一样。

    墨明智:“兄弟,我们真的碰上神仙了!我们别找了,她不想见我们。”

    蓦然间,在他们头的浓叶之中,响起了那老妇人的声音:“浑子,你们追赶我干什么?是不是想再撞我一下?”

    作为墨明智那超人一般的听力,竟然听不出这老妇人在自己头的树叶之中,可见这老妇人的武功已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境地。墨明智仰着脸问:“老人家,你是神仙吧?”

    “浑子,你是不是浑得太糊涂了?我几时是神仙了?”

    “那,那,那你是什么?”

    “我是鬼。”

    墨明智吓了—跳:“你,你,你是鬼?”

    “是呀!我是一个成了精的老鬼,专门摄取少男少女的魂魄。活该你俩倒霉,偏偏碰上了我,这一下,你们想活命难啦!”

    “你,你,你真的要摄取我们的魂?”

    “那不更好吗?你们没有了魂?就一切听我调动啦!”

    “不,你不能摄我们的魂。”

    “谁叫你们追赶我来的?”

    墨明智急了,拉着燕:“兄弟,我们快走。”

    “浑子,你走得了吗?我要是追一个人,哪怕他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抓到。不过,今天我心情很好,可以放一个人逃生。浑子,是你逃生,还是你兄弟逃生?”

    墨明智想也不想:“我兄弟逃生。”

    “那么,你是愿意死了?”

    墨明智不答,对燕:“兄弟,你快走!”

    燕眨了下眼睛:“傻哥哥,那你呢?”

    墨明智用密音入耳之功:“兄弟,你走了后,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的?”

    “我会跑,我跑得比兔子还快,她会追不上我的。”

    燕忍住笑:“你就是这个办法?”

    “对了!我还可以和她打一架。”

    “她不是是鬼吗?你怎能打得过她的?”

    “兄弟,你别问这么多了!你快走吧!”

    老妇人在树上咭咭笑起来:“浑子,我还以为你老实的,原来你这么不老实,你想叫你兄弟先走,然后自己打算逃跑,浑子,你跑呀,看看我追不追得上你。”

    墨明向惊愕:“你,你听到我们的话了?”

    “浑子,你不知道我是鬼吗?别你用密音入耳之功,就是不话,我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你真的知道?”

    “浑子,你想叫你兄弟先逃走,然后在这里想办法拖住我,拖不了,就和我打一架,打不了,便向不同方向逃跑,对不对?”

    “兄弟,她真的是鬼了!连我想什么她都知道了!你快走呵!”

    燕突然笑起来:“奶奶,你别再逗他了!不然,他真的会相信你是鬼了!”

    墨明智一怔:“什么!?奶奶?”

    “傻哥哥,她是我奶奶呵!你不是在桂林叠翠山上见过吗?怎么认不出来了?”

    墨明智更是大吃一惊:“兄弟,她可不像呵!”

    “那是我奶奶化了装哪!人认不出,连声音你也听不出么?”

    “兄弟,我真的一时想不起了!我怎么会想到是你奶奶呵!”墨明智心里想:原来你奶奶这么古怪的,怪不得你兄妹两人也古灵精怪了!喜欢作弄人。

    老妇人在树上:“丫头,你几时认出我来了?”

    燕急向自己奶奶使眼色,撒娇地:“嗯!奶奶,你怎么将我当成是妹妹了,叫我丫头的?”

    这位老妇人,正是过去名震江湖的魔女白燕燕,现在的武林名宿慕容老夫人,她看看自己古灵精怪的孙女,又望望呆若木鸡的墨明智,不由微笑:“谁叫你们长得像一个人的。”

    燕见奶奶为自己掩饰女儿身,笑了!:“奶奶,我在城里听你声音,就动疑了,要不,我会跟来吗?奶奶,你怎么也来成都了?”

    墨明智一听,又茫然地望着燕,心想:兄弟今日怎么话这般糊涂颠倒的?你奶奶不是来成都找你妹妹吗?你应该,奶奶,你怎么还没走的才对。同时又想:既然兄弟的奶奶在成都,那兄弟的妹妹总不会自己一个人回去吧?不由向四周望望,希望能看到跟兄弟生长得一模一样的妹。不知怎么,墨明智很关心这个妹,更关心她手臂上的剑伤,是不是全好了。

    魔女从树上似轻烟般地飘然而下,落在地上耐,真是纤尘不扬,身形如无一样。她望了燕一眼:“我要不来,我真不知你会闯出什么大乱子来。”她又望一下墨明智,“浑子,你在望什么?”

    燕:“傻哥哥,你还不叫声奶奶?”

    “是!奶奶,你老人家好。”

    “我当然好啦!你愕头愕脑地张望,是不是还害怕我要摄你魂魄,打算逃跑?”

    墨明智笑了笑:“奶奶,你老人家笑了!”

    燕问:“奶奶,我怎么闯出大乱子了?”

    “哼!还,有人要血洗陶家堡,不是你闯出来的?”

    “怎么是我闯的了?”

    “看来,你还在梦中哩,你知不知道,黑箭他们为什么要血洗陶家堡?”

    燕惊讶:“奶奶,你怎么也知道这个黑箭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今天在白龙会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出来了!丫头,别以为自己很机灵,你还斗不过黑箭这三头狡猾的老狐狸!只会令其他人无辜地丢了性命。”

    “奶奶,你越我越糊涂了!”

    “黑箭诡得很哩!你大闹青城山以后,黑箭不但发现陶家的毒丫头与你在一块,也知道神龙怪丐与你同心,更糟糕的是无回剑门的人,也在黑箭血洗之列。”

    燕一怔:“无回剑门?为什么?”

    “还,这都是玉丫头扮什么白衣女侠,与你在青城山上出现,所以黑箭要首先血洗陶家堡和无回剑门,一来清除隐患;二来嫁祸于你,挑起武林对九幽门的仇恨。昨夜,黑箭分三批出动了,第一批是去陶家堡,第二批是去无回剑,第三批去苍山。”

    燕又是愕异:“他们也要血洗苍派?”

    魔女看了下墨明智:“因为苍派的少掌门,与你这傻哥哥有关系哩!再,苍派的掌门,也隐隐是上灵贼道争夺武林盟主的对手。”

    墨明智急了:“那苍、无回剑门不危险了?”

    “当然危险啦!要不,我为什么要找你们两个的?”

    “兄弟,那我们赶快去救他们。”

    魔女赞许似地看了看墨明智,:“浑子,看来你人浑是浑,而救人之事,却并不浑,丫头,苍派,有你爷爷赶去了,你们两个,应赶去黄山救无回剑门,去迟了,恐怕你只能去收葬他们的尸体了。”

    燕:“奶奶,我们走了,那陶家堡不危险?不怕那王贼再去吗?”

    “放心,王贼昨夜受了你一掌,内伤极重,没有十天半个月,他不能恢复过来,再,陶三公精明得很哩,黑箭他们在短期里,是不会犯陶家堡了!”

    “奶奶,我不明白,王贼受了我一掌,内伤极重,怎么我今日看见他,似乎没有受伤的?”

    “丫头!你怎么不奇怪辽东那佟家兄弟,也一模一样?”

    本来魔女一再叫燕为“丫头”,墨明智应感到奇怪才是,可是他一来人过于老实;二来一心也急于想知道王贼的情形;三吗?他感到兄弟的奶奶,习惯这样叫自己的兄弟,所以并不认为奇怪。

    燕睁大了眼睛:“难道王贼也有一个孪生的兄弟?”

    “丫头,这下你明白了吧?你今日看到的,是真正的王大业,那受伤的,是他哥哥而已。再,黑箭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三个人!?”

    “就是王大业他们三师兄,他们出外行动,一律称黑箭,穿一样的衣服,戴一样的面罩。”

    “奶奶,你怎么知道这般清楚的?”

    “本来我也不清楚,那是你爷爷为了你们的事,不惜千里迢迢,去了蒙古一趟,才了解内情。好啦!丫头,你和你傻哥哥快赶去黄山救人吧!”

    “奶奶,那你呢?”

    “丫头,我的事多哩!要去昆仑、少林一趟,不定还要跑跑华山、武当的,要不是你爷爷相劝,我才懒得理这些江湖上的事,让这些道士、和尚和什么侠义门派的人,死了一些糊涂人才更好哩!”魔女完,又看了墨明智一眼,“浑子,幸而你大命没死,要是你死了,我这老妖怪也会动手杀人了!你们还不快赶去黄山?”

    “奶奶,你告诉玉姐姐她们,我们赶去黄山了!不用等我们了。”

    “奶奶知道。”

    “傻哥哥,我们走吧。”

    正所谓救人如救火,燕和墨明智几乎是日夜兼程,奔往黄山。

    第三天上午,燕和墨明智便出现在江西九江府彭泽县马当山下的一个镇上了。从马当镇去黄山,已相距不远,于是他们在一间饭店坐下来,打算吃饱饭,再买馒头、烧饼上路。

    马当镇是长江边的一个市镇,是江西入皖的一道门户,平日来往商人贩不少,同时也是江南武林人土出没的地方。因为鄱阳湖中,就有武林中的一个门派——白浪帮。白浪帮中没有什么武林高手,但帮中个个都是水性极好的人,专管水上的生意。同时孤山上,也不时有一股强人出没。

    燕和墨明智在进入店时,便已看见店中已坐了四五位褐衣汉子,一个个配刀带剑,高谈阔论,显然都是武林中人,不知道他们是黑道上还是白道上的人物,燕和墨明智为了赶去黄山救人,就也不多管他们了,更不想在路上惹事生非。

    这几条汉子见他们进来,停止了谈话,用略带一些疑惑的目光打量他们一眼,见他们风生仆仆,年纪不大,以为他们只不过路经这里的一对兄弟而已,也就不多打量他们,继续自己的谈话,其中一个汉子:“你们知不知道,近来九幽老怪又重出江湖了!”

    “传闻九幽老怪不是死了么?怎会又重出江湖?”

    “死!只怕你死了,九幽老怪还没有死哩!他连令人不敢招惹的四川陶门也敢去踩盘子。”

    “哦!?结果怎样?”

    “听这老怪杀了陶门不少的人,连陶女侠也负伤了,幸而后来来了几位武林高手,联手才将这老怪赶跑。”

    燕和墨明智本来不想去听,但提到九幽老怪的事,尽管他们所的与事实不符,也不禁一边吃饭,一边注意倾听。

    又一个汉子问:“怎么这老怪去惹陶门的,而不去挑白龙会?”

    “怎么不挑?这老怪用心才险恶哩!他化装成白龙会的王军师去踩陶门,几乎弄得陶门和白龙会互相仇杀起来,幸得丐帮的任堂主前去解围,双方才消除误会。”

    “九幽老怪怎么这般和武林人士过不去的?他想称霸武林吗?又不是。他只是一味残杀几大门派的人,也不知他们结的是哪一门子仇恨。幸好我帮没去招惹他。”

    “九幽老怪杀人成性,轮到你去招惹他么?除非他不到江南来,到了江南,就是不去招惹,他也会杀人。首先,你们白浪帮就是他血洗的对象。”

    “为什么我们白浪帮是他要血洗的对象?”

    “谁叫你们充什么侠义之帮的。”

    “那洞庭湖群山的丐帮,他不更要血洗了?”

    “那还用,丐帮帮主不但是老怪的宿敌,更是追杀九幽怪的主要人物。不过,丐帮高手如云,更有神龙怪丐,老怪一时不敢去动丐帮罢了。而你们,老怪要血洗你们,那易过吃豆腐,一夜之间,便叫你们白浪帮变成了红浪帮,血流成河。所以在下劝各位别在什么白浪帮了,不如加入我们孤山来。”

    “九幽老怪就不血洗你们么?”

    这汉子一笑:“我们孤山既不是什么门派,也不是会帮,更不是什么侠义人物,有事则合,无事则散,老怪怎么会找上我们的?”

    一位汉子一声冷笑:“你们孤山的人,尽干一些伤天害理之事,你想我们会加入么?”

    “那你们洗干净脖子,等老怪来杀你们吧!”

    “我们就是血染长江,也不会加入。”

    也在这时,一位白衣彪形汉子走了进来,孤山那人一见,立刻站起来:“大哥,你来了!”

    这白衣彪形汉子“唔”了一下,瞪了白浪帮几人一眼,又斜视了燕和墨明智一下,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问:“老六,你和他们谈得怎样了?”

    “他们似乎不想入伙。”

    “好!既然不想入伙,那入阎王殿好了!”

    白浪帮的九条汉子一下警惕地站了起来,一个问:“你要杀我们?”

    这白衣彪形汉子一笑:“我杀你们干什么?自有九幽老怪来杀你们。”

    “九幽老怪来了这里?”

    “快了!你们知不知道,最近,九幽老怪已在云南血洗了苍派,连万里大侠也死在老怪的剑下。”

    这话一出,不但白浪帮的人惊震了,连燕也怔住了,忍不住开声问:“喂!你的是真的吗?”

    这彪形汉子闻声不由朝燕望来,见燕只不过是个少年,衣服穿着,显然不是什么武林中的人,略带惊讶地问:“哥,你不是武林中人,问这些干什么?”

    “好奇呀!问问也不行吗?”

    “你们想活命的,还是别问的好。”

    墨明智担心燕生事,连忙:“兄弟,他叫我们别问,我们就别问了,我们走吧。”

    燕不理墨明智,仍进一步问:“你怎么知道九幽老怪在云南血洗了苍派的?”

    彪形汉子突然眼露杀机:“哥!大概你是不想活命了!”

    饭店的店二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低声地劝燕,“少爷,你们吃饱了快走吧,别去理这些事了。”其他一些客人,怕惹祸上身,纷纷离去。

    白浪帮的一个汉子也:“哥!你们走吧,这里是是非之地。”

    彪形汉子嘿嘿笑着:“他走得了吗?”

    那位愿意血染长江的汉子:“阎王手,你想在我们兄弟面前杀人?”

    “我既然为阎王手,怎不敢杀人?就是你们,也别想出这饭店门了!”

    墨明智皱眉:“你这人怎么不讲理,人家问问,你不答就算了,怎么要杀人的?”

    这彪形汉子突然飞起一脚,踢中了墨明智的腹部,一边:“你先去见阎王吧!”可是,他话还没完,“喀嚓”一声骨断,大腿骨不但给墨明智体内的真气震断成三截,人也飞了出去,摔到了摆放一些酒坛的货架上去了,接着是架倒酒坛碎裂,这彪形汉子阎王手落在地上时,几乎泡在酒水中了。

    这突然的变化,所有饭店里的人全傻了眼,不知是什么回事。的确,一个人的腹部,是人体最软的地方,一给踢中,那还有命的?可是,腹部,也是气海穴的地方,而气海穴,正是墨明智一身奇厚怪异真气最雄浑凝聚之处,这个阎王手,哪有腿骨不断成三截?

    燕笑问:“你怎么啦!自己踢了人家一脚,反而摔到店家的酒架上去了!”

    阎王手惊恐地问:“你,你们会邪术?”

    “你对啦!我们要不会邪术,敢惹你这个阎王手吗?!你怎么知道九幽老怪血洗了苍派?”

    “我听人的。”

    “听谁?”

    “是,是,是四川白龙会人的。”

    “白龙会不也是侠义上的帮会吗?你又怎么与他们来往?”

    “实不相瞒,在下的寨主,已成为白龙会的一个堂主了!”

    “白龙会是侠义道上的人,你的行为,配称得上吗?”

    “在下知错了!望两位少侠宽恕。”

    “你要我们宽恕可以,但你得老实话才行,要不,我连你这条腿也敲断了!”

    “少侠要在下什么?”

    “你为什么要将白浪帮的人拉入你们孤山去的?”

    “在下是奉寨主之命,要将白浪帮并了过来,使鄱阳湖成为白龙会在这里的一个大堂口。”

    “要是他们不答应,你们就以九幽老怪的面目,去血洗白浪帮对不对?”

    “这,这……”

    “你不想实?”

    “我,我跟你拼了!”阎王手咬着牙,忍着断脚之痛,骤然一把飞刀,从袖中射出,燕以迎风柳步一闪,便闪开这把飞刀,跟着以指代剑,以天罡剑法的一招“劲风飞絮”,便封了这阎王手的要穴,顿时令他再也不能动弹,:“看来,你这阎王手真的应该去见阎王了!”

    原先那个孤山的汉子见状不妙,便想逃去,燕身形一晃,一出手便将他揪了过来,掷在地上:“你还想跑吗?”

    “求少侠饶命!”

    燕这快如电闪的行动,更令白浪帮的人惊讶了!他们这时才知道,这位英俊的少年,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这个孤山的人,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在这一带、却也有些名气,号称白面蛟,一般四五条大汉,近不了他的身,就是饭店中的白浪帮的人论单打独斗,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燕只轻出半招,便将他当鸡似的揪了过来,连回手反击的余地也没有。

    燕:“你想活命也不难,你了实话,我当然不会杀你。”

    “,人什么也不知道。”

    “你也是不想活了!”

    “不,不,求少侠饶命,,人家中还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娘。”

    “你不想想你们去血洗白浪帮时,人家也有老爹老娘的?”

    “人今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寨主姓什么?”

    “姓郝。”

    “姓郝!?黑面神郝思雄?”

    “不!那是我们寨主的兄长。我们寨主叫郝思杰。““他现在哪里?”

    “他去了黄山。”

    “什么!?黄山?几时去的?”

    “今日一早就去了。”

    “他去黄山干什么?”

    “人的确不知道。”

    “好!我放你一条生路,滚回去告诉你们寨主,今后你们再敢犯白浪帮,只要白浪帮死一个人,我便将你们孤山踏为平地,叫你们郝寨主死无葬身之地。”

    “是!是!”

    “快滚!”

    这个白面蛟,哪里还敢停留,慌忙跑了。

    燕顺手一支梅花针飞出,了结了阎王手。墨明智一怔:“你杀了他?”

    “这样的人不该死么?”

    “这——!”

    “傻哥哥,我们走吧!”

    白浪帮那几条汉子这时才从惊愕中醒过来,一见燕要走,慌忙上前一揖:“多谢两位少侠相救,请问两位侠高姓大名,仙府何处,在下等人回去禀报帮主,好他日登门叩谢。”

    燕笑问:“我了出来,你们不害怕?”

    “少侠笑了!在下等人怎会害怕?”

    “真的不害怕?”

    “在下等人只感激少侠相救之恩,绝不会害怕。”

    “我呀!就是九幽怪。”

    几条汉子一下全怔住了:“九幽怪!?”

    “你看你们,不是害怕了么?”

    半晌,其中一位汉子:“少侠什么,在下等人也不会相信少侠是九幽怪。”“你们要怎么才相信?”

    “在下听九幽怪心狠手辣,行为怪异,更喜怒无常,少侠却心怀侠义,就是连白面蛟也不愿杀了,怎么是九幽怪?”

    “我刚才行为不怪异么?好啦信不信由你们,我可有急事要走了!”燕完,拉了墨明智而去。

    燕和墨明智一走,几条汉子愕然相视,其中一个:“他真的是九幽怪?”

    “不会,这是他不想我们报恩,故意吓唬我们。要是他真的是怪,我们几个还有性命么?”

    “不!九幽怪行为虽然怪异,却不会乱杀人。”

    “你听谁九幽怪不乱杀人了?”

    “江湖仙子白衣女侠。”

   

第四十回 千里救人[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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