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红莲与他[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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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半天也只有这个“东”字还依稀辨认得出来，大圣眉头皱得仿佛在打结。

    “太恶心了，怎么这么多**。”大圣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看出不对劲来了——

    这里的尸体和人亭的手足柱一样，指甲尖长、鲜红，不同的是，这些尸体大多还算还完整，好的甚至能看得清生前面容，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后面的搭在前面一个的身上，一个个的好像都在前仆后继，就这样一直堆到石崖边上。

    大圣看了看石崖边，那是这个尸山堆得最高的地方，后面的尸体都在向前，只有这里的尸体是在往下扒。

    难不成，这下面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去挣？

    金箍棒恢复成原样，大圣走到石崖边，将金箍棒擦了又擦，最后在衣摆上撕了块布下来包住金箍棒的一端，忍住视觉上带来的全身不适，把那些不知道在扒什么的尸体一个个的挑开。

    尸体堆得太高，好半天只弄掉了一半，露出一小片瓦片，大圣看了一阵脸抽，“这下面该不会是个房子吧？！”

    不过转念一想，谁会把房子建在石崖边上，于是大圣继续耐着暴躁的性子弄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这顶上的全貌——

    “呼......看样子是个亭子，还好不是房子。”

    可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扒一个亭子？大圣又挑开几具尸体，才发现他们不是在扒亭子，而是亭子里的东西，整个亭子都被尸体挤满，不同于外面的，亭子里的这些尸体面目狰狞，个个张着血盆大嘴，越往下，尸体身上的血就越多。

    纵使大圣逛过十八层地狱，也没见过这样面目可憎的样子，鬼使人心怕，但这些尸体的表情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冰寒。

    在天边升起红霞的时候，大圣终于看清了他们扒的是什么——

    是一个人，成了白骨的人，被这些人活生生剥去肉皮的人，白骨乱成一堆，断裂的、粉碎的，几乎拼不成一个人形。

    那些尸体，靠近的尸体手里都攥着模糊的血肉，他们或许有人提着刀、拿着锄头，可他们都是用得自己的手，将人撕扯的破败不堪。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驱散了恶心的尸臭味，一切在太阳底下开始慢慢消失，眼看白骨就要消失，大圣忙捡起被撕裂的两块骨头握在手里，阳光驱散黑夜，噩梦也随之消失。

    手里的骨头，还在。

    这一切，都是真的。

    *

    大圣原本想散个心，结果还散出心事了，然后碰见个讨厌的熟人——

    “......怎么又是你？”大圣坐在茶棚，斜了旁桌的那人一眼。

    杨戬哼了一声：“闲事管多了会折寿的。”

    大圣心情甚是不佳，“再阴阳怪气的信不信我把你折起来？”

    “你！”又被这泼猴气到了，杨戬一拍茶盏，“我看你没这个能耐！”

    大圣也倏地将茶碗重重摔了，长腿一跨踏在杨戬坐着的长凳上，“少废话！你怎么一个人，三太子呢？！”

    杨戬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怒不可遏，“你还好意思问我他在哪！”

    大圣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心中隐隐有些担心，说话都轻了许多，“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杨戬反而问他。

    大圣：“知道什么？三眼怪，给句准话，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杨戬视线停在大圣眼睛上，确认不像是作假，难不成哪吒那天说“他忘了许多事”不是被骗了？不是孙悟空为了利用哪吒装出来的？

    杨戬：“快了！”

    大圣：“真的？！”心中有些欣喜，多日不见好友，还真是甚为想念啊。

    杨戬抿了口茶没说话，大圣只当他又在犯病，沉默地喝完茶后才又说道：“泼猴。”

    大圣心情放松了些，懒懒散散地眯着眼，“你一口一个‘泼猴，有没有礼貌？”

    你一口一个“三眼怪”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想有没有礼貌？

    杨戬这样想着，却没和他拌嘴，“哪吒有事瞒你。”

    “你带他走的那天那么明显，早看出来了。”大圣呵呵一声，有些闷闷的。

    杨戬：“我不知道他为何瞒你，不过一定有他的顾虑之处，你留他在身边，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或者以后会存什么心思......”

    大圣听着不对劲，什么叫他把三太子留在身边存了什么心思？

    杨戬接着道：“等你明白的那天，你一定不能伤他，否则我杨戬就算不做这个神仙，我也不会放过你。”

    大圣觉得自己没睡醒，要不就是杨戬脑子有病，不然这话听着怎么跟雾里看花似得......

    两人视线交汇，目光复杂，良久大圣道：“你能不能说得简单点？老孙一个字都没听懂！”然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杨戬：“............”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总之，哪吒受伤了，很重的伤！你要保护好他听见没有！”

    大圣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断了一样，扯得他**一下一下地往下坠，忽然开始害怕，“他受伤了？怎么回事......明明看着挺好的......”害怕过后又气又自责，气他连受伤这么大的事都不和自己说，自责自己居然什么都没看出来，明明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天，竟然什么都没察觉出来......

    “现在稳定下来了，需要静养。”杨戬说，“所以我让你保护好他，你听见没有？”

    大圣心不在焉，忽然觉得全身紧绷却又浑身无力，讷讷答：“......听见了。”

    “他不愿意在他师父那静养，硬要来的？”

    杨戬没说话，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大圣：“......”**不要命了吗？

    大圣：“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儿？”

    许是哪吒的事让两人同时上心着，杨戬说话温和了些，“去东海拜访。”

    大圣：“哟，稀事儿啊，二郎真君也会有事相求？”

    杨戬懒得理他，“灌江口今年大旱，百姓庄稼眼看着快要入秋却颗粒无收，我便求东海龙王偷偷降了几场雨，所以哪吒好些后我就来东海了。”

    “偷偷来的吧？”大圣冷不丁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太子与东海的恩怨，还请他，请他就算了还去谢他，肯定是瞒着三太子的。”

    杨戬：“......我当然知道，哪吒不会在意这些的，再者东海龙王是四海之首，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把无旨降雨的事上报，若我不去谢他，依他那个性子，会一直惦记着这个我欠的人情，不如这次破些钱财还了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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