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我 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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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枫糖浆般甜，让我完全生不出气来，雪莉和莱拉十指相扣的手捏了捏，又吻了吻爱侣的脸蛋，终于让她收住笑声，却还是拦不住莱拉捂着嘴偷笑。

    麦瑟尔太太端着一盘黑糊糊的东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好啦，你开饭了，我们赶快开始，一会儿贝蒂该回来了。”

    她把食物和刀叉放在我面前后也坐到对面，加上随后跟来还揉着脑袋“嘶呼——嘶呼”的菲比，“罗兰大师”到齐了。

    “我能先吃饭吗？”

    其实我已经没什么胃口，但我知道一定要吃，否则更没体力接受她们的盘问和打击。

    “边吃边开，我们问问题，你只用回答就好。”

    莱拉忍笑的蓝眼睛里满是戏谑和不怀好意，我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就用发礼物混过去，可贝蒂不在，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安排的，万一发错了……我的寒毛立刻竖了起来，立刻打消这个绝对错误的可能。

    我已经不再担心这黑糊糊的东西是什么了，此刻哪怕是毒药恐怕我也会甘之如饴，于是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却没想到入口绵软，酸咸适中，绝对不是那些人造原料能做出来的。

    “这是什么啊，古利，没见你做过呀——”

    菲比嚷嚷着问道。

    “醋腌鱼肝炒蛋咖喱。”

    古利大叔闷雷般的回答让我立刻把嘴里的吞了下去，又迫不及待挖了一大勺。

    雪莉微笑着看着我，打着手语：古利不会砸招牌

    “这个，好吃？”

    菲比难以置信地问。

    “嗯嗯，你要尝尝吗？”

    我把叉子递给菲比，她接了过去，却只是在手中把弄着。

    “噁，不要，看着就……”

    “好了好了，抓紧时间，老规矩，一人一问，顺着来。”

    和上次一样，莱拉又当起主持，但至于她说的“老规矩”，呵，她说有就有好了。

    “嗯嗯，我先来，”菲比立刻问道：“嵌入的是什么感觉？”

    四双眼睛齐齐盯着我的耳朵，看来她们都很好奇。

    “嗯——做的时候没什么特别感觉，用把像……定锚器一样的东西往这里——”我指着耳朵后面，偏过头来给她们看：“啪，打下去，就好了。”

    “不疼吗？”麦瑟尔太太问道。

    我摇摇头回答：“不疼，就是刚开始感觉那里有东西，后来就没有了。”

    “比普通的强多少？”

    “能让我摸摸吗？”

    莱拉和菲比几乎同时说道。

    “先让我摸摸，我还没碰过这么贵的东西呢……”

    我又挖了一大勺咖喱送进嘴里，然后把头伸过去给菲比轻轻抚摸，一边回答莱拉：“嗯……强多少还不知道，我还在适应，不过已经很方便，随时能连上区云，不用充电，交互反应超级快。”

    菲比刚在热水里泡过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露在皮肤外的np边缘，嘴里还念念有词，大概又是她那些神神叨叨的祈祷。

    “真的是生物电能。”莱拉明了地点点头，至于雪莉和麦瑟尔太太，她们使用np的时候本来就不多，好奇心似乎已经满足。

    “好了，该我了。”麦瑟尔太太说：“这次问清楚了吗？贝蒂是不是做过gcr？”

    “你让这小子去问这个？”莱拉惊叫起来：“难怪这张脸变成这样，啧啧啧……”

    “是啊，他就剩这张脸了，现在连这个也没了……”但她接着不以为然地补充：“不过贝蒂怎么可能做过gcr，她脸上还有雀斑呢——”

    “我们家麦克说gcr效果到期也可能出雀斑……”

    “嘁，贝蒂那么有钱，就算gcr过又怎么了，本这样的弱鸡能傍着贝蒂很不错了，别人想要还求不来呢……”

    我一口接一口地扒着黑糊糊的咖喱饭，吃进食物的充实感让莱拉的话也顺耳起来：莱拉，谢谢你替我着想。

    麦瑟尔太太反驳说：“就是有钱才更要弄清楚啊，以前我只是觉得可能是贝蒂年纪大有自卑感，迟早会想开的，可他们俩黏在一起至少三年了，贝蒂长得好看，但是性格太……强势，现在送这么贵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要分手。”

    “嗯，有道理……”菲比看来被麦瑟尔太太说服了，“欸，猪脑袋，贝蒂最近有和你分开过吗？”

    “啊？”我停下勺子，想了想然后才回答：“上岸喝酒算吗？”

    “废话，当然算。”

    “叮——”

    菲比激动地用叉子敲了敲我的盘子，我赶紧把盘子挪过来，这是我和贝蒂专用的瓷盘，菲比这家伙下手从来不知轻重的，敲碎了盘子，贝蒂只会找我算账。

    “喝完酒回来呢？身上有没有可疑的红印之类的？”

    菲比的眼睛似乎闪着光。

    “没有，绝对没有！”

    经验告诉我类似这样的问题一定要坚决否认，不然会被她们无限放大，然后挨揍的又是我。

    “雪莉觉得你想多了，简妮，”莱拉转述着雪莉的手语：“雪莉说，本的感觉没错，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正好说明贝蒂对本有感情，而且她如果真的那么有钱何必带着本东奔西跑——嗯嗯！就是，我也觉得雪莉说的对极了！”

    “嗯……说不定本来有那么多钱，但是因为做了gcr把钱花完了……”

    菲比帮麦瑟尔太太分析着，目光又愣愣地看着我——的耳朵。

    “那倒不至于，gcr也不是说失效就失效，他们在一起要有那么久早就应该有结果了，其实我很想同意雪莉，可是有感情归有感情，能不能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他们这样不明不白对谁都没好处，而且来我们这三年，我看着本就挨了三年的揍，这总不是办法啊。”

    准确地说是两年又十个月零十一天，不过，麦瑟尔太太，谢谢，还是你对我最好。

    “也许他们俩就好这一口呢？那药膏肯定又是贝蒂帮他擦的吧，嘻嘻。”

    “那一口？可我看不出本在享受。”

    “你怎么知道他没享受，换成你整天被麦克揍成这样，只怕早就跑了或者把麦克骟了再跑。”

    好吧，幸好她们不是在问我。

    “贝蒂和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你就想说她是贼嘛，嘁，能在g9活下来的哪个干净，我们就干净了？”莱拉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麦瑟尔太太眯起凤眼：“啊哈，老想拆散他们俩，你不会惦记上这小子了吧。”

    我的心脏扑通一跳，赶紧埋下头躲过麦瑟尔太太尴尬的目光。

    “去你的，别瞎说，我那样赌不就是祝福他们吗？我只是觉得她如果做过gcr的话，面对本的时候心态会和我们不一样，咱们得对症下药。”

    心态？下药？说到这个……

    “哎呀，这个猪脑袋一直没有回答问题，你们在争什么。”

    菲比的眼睛还在追逐我的耳朵，可嘴里却说到重点——我让你摸了np！忘恩负义！

    “对了，你到底弄清楚没有？”麦瑟尔太太的注意力果然又回到我身上。

    “呃……那个……其实莱拉说的对，我不在乎！”

    “唉……我们说的你都没听懂……”

    “那就是没问，浪费时间——”

    “我就说吧，哈。”

    四双眼睛三对白眼，我觉得我还是抓紧时间吃东西。

    “好吧好吧，下一个，该我了，”莱拉清清嗓子准备提问，却被雪莉拍拍手背：“哦，好吧，雪莉先问。”

    我抬头看向雪莉的手：你们船上做什么

    “哈哈，对啊！”

    “对啊！还是雪莉最聪明，这才是重点！”

    “对，快说！”

    麦瑟尔太太为这个问题鼓掌，莱拉抱着雪莉狠狠亲了一大口，菲比则抓着叉子戳我的盘子。

    “其实……嗯……我们在船上的时间……不是很多……”

    “啥？”

    “又撒谎！你们黏在一起多久了，再怎么不多，一年也有几个月是在船上度过的吧，嗯？”

    “就是就是，风平浪静，无拘无束，孤男寡女共处无人打扰的海面下……哇……”

    “对啊，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还没在一起，该不会你是有什么问题吧，所以贝蒂才揍你？”

    唉，我很想说当初我就是这样幻想来着，但实际情况是……算了，和她们解释不如赶紧吃完，但刚抢到两口就被菲比手里的叉子严重干扰。

    “哎！别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去问贝蒂……”

    “因为我们不敢！”

    “她凶起来太吓人了。”

    “你比较好欺负！”

    雪莉则干脆连手语都懒得打。

    好吧，都好直白。

    “嗨，行了行了，这种事谅他也不敢说，我们知道了也没好处，”莱拉叫停了这个明知我不会回答的问题，于是终于才进入正题：“我问你，你按我们说的做了吗？”

    “事门？”

    我的嘴里塞满好不容易终于又到嘴的米饭问道。

    “讲故事啊！还有赞美啊！你做了吗？”

    莱拉眼睛里冒出狂热的光。

    “嗯嗯！”我赶紧吞下嘴里的食物：“做了，我按你们说的，写了好大一段故事给她！挨揍的时候还不停地、不停地赞美，真的！”

    “反应呢？！”

    狂热的光变成期待。

    “嗯！故事还可以，她还夸奖了！”

    期待变成了欣慰，不过菲比又在一旁插嘴：“赞美呢？”

    “赞美就……越赞美越糟……”

    我指指脸颊，我发誓我没有撒谎，这是事实。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招连雪莉都挡不住！你是怎么赞美的？说清楚，你肯定说错了！”

    莱拉恶狠狠地瞪着我，以至于连雪莉的脸被突如其来的羞涩染得微微绛紫都没注意到，不过这点“凶恶”程度和贝蒂比起来简直可以算温柔。

    “没有，我真的只是赞美，连你们说的雀斑我都赞美了——”

    “白痴。”

    菲比和麦瑟尔太太一点也不吝啬白眼。

    “嗨，这也没什么，连缺陷也喜欢是真诚的表现，说，你还说了什么？”

    我数着米饭，觉得不能再说了，不然又要被她们嘲讽到天上去。

    “你们为什么不问他挨揍的时候是不是流猫尿了。”

    古利大叔冷冷的声音从取餐口传来，我立刻僵住。

    “呵，我就知道，没救啰——”

    大叔的脑袋收了回去，还能听到谢泼德和帕斯卡夸张的“嗤——”“嗤——”声，至于对面的四个女人，不用看也知道什么表情。

    麦瑟尔太太：“我的天呐！你真的哭了？！这年头谁还会和娘娘腔过日子！”

    莱拉：“呵——呵呵——看来我们白操心了，你只是说说而已，想当初雪莉拿枪顶着我的头，我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菲比：“呸，就这样连我都看不上，何况贝蒂……”

    至于雪莉，她没有打手语，而是竖起两根食指左右摇晃着，厚厚的两片嘴唇撇的都快成月亮了。

    “你这样不叫傍富婆，这叫吃软饭！是在被贝蒂养！她踹定你了！”

    “踹了可以来找我呀，不过结婚就算了——”

    “你刚才说贝蒂上岸喝酒？那是她去找男人了！你怎么不跟着去！”

    “他去了又怎么样，他既不会喝酒，又打得过谁？贝蒂还得保护他——”

    “唉，早知道我就不该赌……”

    “嘁，你不是说输了就当祝福吗？”

    “还是我聪明，其实我赌的是贝蒂把他咔——嚓了在落跑……”

    “你偷我的创意，不过下次开盘可以加上这个！”

    “输的真冤……下次我也赌外围！”

    ……

    一句接一句的数落让我没胃口吃下去，更没机会插上嘴，何况我又能说什么呢，能说我的伤来自贝蒂的匕首，还差点死掉么？能说换作是她们早就尿裤子或者晕过去了么？能说她们不是一直都担心贝蒂把客房拆了么？我想念贝蒂，可她去了哪，还不回来……

    “砰——砰砰——砰砰——”。

    拍门声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女人们对视一眼立刻闭上嘴行动起来，菲比被麦瑟尔太太在后面推着跑得最快，莱拉一边喊着“来啦”，一边跑去拉开门，只有雪莉没有动，她竖起一根食指压在嘴唇上，贝蒂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衣装，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看着我，眼神里充盈着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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