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许他一个心愿[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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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做了。

    他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很多事，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些——我对你好，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只是因为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是这样吗？

    她是在让他相信，还是让自己相信。

    玉满也意识到了这点，可她毫不犹豫选择了肯定自己的心，把这点自我怀疑掐灭。

    那些梦，那些不出口的话，那些懵懂的感情——她对师兄的爱慕绝不是假的，也有那么几个瞬间在封谷雨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因为这点，她才能理所当然的把封谷雨留在身边，不然还能为什么呢。

    要是不相信封谷雨眼睛里的真诚，她永远也不会习惯于封谷雨的陪伴。

    她相信他的真诚，她更相信自己的心。

    两人同行下山，气氛却微妙。

    即使尽力去忽略，有什么情感还是不可抑制的变化了。

    刚恢复没多久的身体颤颤巍巍，玉满脚步虚浮却不愿意再让封谷雨扶。

    这痛算什么，她需要修炼，至少恢复到鼎盛时期才能救自己一条命，像昨晚那样的排斥反应再来一次，她绝对活不过半个时辰。

    封谷雨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在路边摘一支开得粉嫩的花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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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满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推拒，尽管她一身灰布衣裳，不着粉黛，头发也是乱糟糟一团，怎么看也与那花朵不相配，不过片刻思量，她还是收下了那朵花，抬手别在发间。

    “谢了。”她。

    “没什么。”封谷雨看着她的侧脸，玉满露出了一个矜持的微笑。随着时间一秒秒流逝而加深的微笑，而他依旧舍不得将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

    他觉得自己不该送那朵花的，再美的花都不能跟她相比。对于昨晚，他本有事想问，却在这一刻选择闭嘴。

    他不该想太多，平添烦恼。

    孙磊从床上醒来时，太阳刚升起没多久，看向窗外是与平日无二的景色。

    一方院子里走来一前一后两人，并无多少言语却步伐默契，如同一双璧人。

    孙磊五岁开蒙，七岁读书，看过圣贤书也听过镇上书人讲话本。眼前姐姐与封谷雨绝非普通朋友，哪里有人对救命恩人调笑呵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

    细想起来，姐姐像变了个人似的，脾气秉性与从前相比判若两人，昨日见她一眼都有些认不出来。

    难不成是鬼上身了……

    想着昨日的种种怪异，愈愈想愈后怕，穿衣洗漱，再出门就见玉满在门口堵着，孙磊像是见了鬼一样倒退几步。

    “？”少年眼中恐惧毫不掩饰，玉满冷眼问道：“你怎么这么看我。”

    “我没有。”

    玉满上前两步，那眼神阴沉像是鬼魅要吃人一般，孙磊本就年纪不经吓，哆哆嗦嗦就把心里话抖了出来：“我……我觉得姐姐与从前有些不同。姐姐你，你是不是鬼上身了？要不要去找李大爷看看。”

    “鬼上身又怎样？难不成你怕我会吃了你？”

    十六岁的妙龄，玉满的嘴唇染上了苹果红，沾了血一般鲜艳夺目。孙磊吓得要哭出声来，扑腾一声瘫坐到地上。

    “自己吓自己，身子不好偏偏还想那许多，还想不想好了。”

    玉满伸手将他拽起来，神秘道，“你既叫我一声姐姐，我再怎么变也当你是家人，吃人这事儿我也觉得恶心做不出来，你就乖乖读你的书，少在这儿叫我去看什么李大爷。”

    孙磊哆嗦道：“李大爷是村里的大夫啊……”

    “少话，多做事。”玉满走到门口，“跟上来，带姐姐去田里走一趟。”

    孙磊引玉满出门不久，孙父便带封谷雨去村长家落户籍。

    前几日做了古怪的梦，孙父本就对女儿的变化满心疑虑，昨日半夜又听媳妇儿从噩梦中惊醒口口声声喊着亲闺女，坐起来就哭自己闺女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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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带回个恩人来这本没什么，帮他落户籍这也没什么，一两百户人家的村子，多个人落户籍也不是难事，可玉儿怎么会跟人这是他表兄，明明媳妇儿的娘家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这女儿实在是怪。

    满心疑虑无处纾解，孙父看着封谷雨一脸诚挚不像是会谎的，此刻路上又没什么人，便试探着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微风拂过脸颊的时候，封谷雨觉得日光有些刺眼，细想过才明白谷雨已过当下应该是初夏时节了。

    走过土路，两边房屋多了起来，水田旱地，阡陌交通，依山傍水的村庄就在他眼前。

    路上人少走了许久也没见几个人，这般景色很陌生，他似乎从没见过，他从前是在哪里的呢？她去哪里了……封谷雨出神许久才听到耳边的声音。

    谷雨啊，你是何时与玉儿见面的？

    玉儿？封谷雨晃了神，然后才想起玉满的名字里也是有个玉字的。

    何时——

    封谷雨回想起他与满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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