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尘往事 二[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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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瞒不过您。”

    马先生温和的笑了：“你啊，就是这张嘴皮子厉害。好了，闲话休叙，这几天为师就将你要行走江湖时的注意之事交代一番，再将你的武学基础打得更牢实点。”

    陈墨问道：“那师傅你呢？要去哪里？”

    马先生笑了：“想我行走江湖数十年，虽不是那种行侠仗义之人，至交好友却也不少。许他蓬莱仙山联手围剿于我，便不许我反攻了？待你离去后，为师四下联系以前的朋友，再联系些与蓬莱仙山有过节的高手，我要让他们为当年带走我父母之事付出代价！”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其中肃杀之意慢慢的溢出，让小院中的温度一时间也下降了几分，陈墨缩了缩脑袋，心想别看师傅平日里看起来就是一个落魄秀才的样子，关键时刻还真有习武之人那种血气。随即挺起胸膛，暗道：“我也是师傅的弟子，更是习武之人，以后行走江湖也要像师傅这样！”

    ……

    五天后的夜里，该交代的事都已经交代完了，明天就是陈墨该走的时候了。

    陈墨和马先生在屋顶喝酒，这酒还是孙大娘走之前留下的。刚开始陈墨还拘谨的端坐着，随着喝的越来越多，酒意渐渐上涌，陈墨意识渐渐模糊，要说喝酒最好的状态，就是现在这种似醉非醉的状态，什么都不用去想，如在云端。

    “师傅，你知道吗，我其实心理很成熟的。”

    “不骗你，我也特有才，真的！”

    陈墨打了个酒嗝，躺在了屋脊上：“原来想，如果人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怎么做？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了，我一定要把握住……”

    马先生一言不发，拿着酒瓶一直在喝酒，听着陈墨的“胡言乱语”，一口接着一口，喝的不停，不知道是不是也喝醉了。

    “…….还有诗词歌赋，嗝！不是我吹，我要是一出手，保管现在这些什么大文豪，都要拜到在我脚下，哈哈哈！”

    马先生突然长身而起，左手提着酒罐口，“吨顿顿”灌了几大口，连酒水洒在前襟上也浑然不觉。月光下，马先生长衫无风自动，长长的影子拉在屋脊上，更显几分潇洒，让陈墨看的呆了。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十五年一晃而过，当年是个懵懂少年，转眼已快是而立之年，身无长物，除了这一身本事，还剩下什么？时间，还能停下吗？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还有那么多风景没有看，还有错过的爱人、渐远的朋友、离去的父母。世间有这么多的美好，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怎么就而立之年了呢？

    “食熊则肥，食蛙则瘦。”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陈墨半坐起身，一只手随着师傅的高歌在腿上打着节拍，轻轻合着。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要是有能让时间停止下来的方法，就算是要去杀了神龙，那也在所不惜。只为了能多在这世间停留。

    马先生踱步而歌，时不时的灌几大口酒。

    “何为服黄金、吞白玉？

    谁似任公子，云中骑碧驴？”

    神仙术么？呵，哪里有什么神仙术，要不是昏庸无能的朝廷，自家何以背负那么多年的不白之冤？

    那时候家里过的很苦，母亲的病一直没有办法根治。记忆里总是那个下雨的天，自己和哥哥在茅草棚下背着书，父亲在柴房煎药，淡淡的雨腥味和中药混合的味道似乎还萦绕在鼻端，房间里不时传来母亲苦苦压抑的咳嗽声。

    “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

    管他什么朝廷司天监、锦衣卫！管他什么蓬莱岛、升仙令！到头来不还是黄土一抔，大家都是活一辈子，谁又能多怕谁几分去！

    一时之间，马先生意气风发，不由得大笑几声，提起酒来痛饮！

    “师傅！好诗啊！这首诗真是格局广阔，令徒儿…….”

    马先生转过身来一脚把陈墨踢了下去：“滚蛋！就会拍马屁！这个时候气氛最重要！懂不懂？”

    “哎呀！”院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陈墨四肢摊开，无力的躺在青石地面上，苦笑不已。

    “这次拍到…嗝….马蹄子上了，嗝~”

第十九章 前尘往事 二[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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