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我 六[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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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8点刚过，我从魏曼……不，艾芙琳家出来以后，顺着来时的路回雪莉之家，这时g9区的夜生活此刻才刚刚开始，隔着眼前这条小河，对面的热闹正一阵阵的传到对岸来，今天的收获总算不错，我的任务完成了，当然，是我自己定的任务。

    我忽然发现这是我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件事情，嗯……我是说，自从和贝蒂一起以后——好像也不对，是自从……

    “咕咕”叫的肚子打断了我的感慨，没想到一眨眼就在魏曼……不，艾芙琳家待了快三个小时，现在回去肯定已经错过了饭点，不知食堂里还有没有吃的，不过没有也不怕，还有快餐包，总算饿不了肚子。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微风习习，拂过河面揭起细碎波澜，凉爽的空气也让g9区显得可爱多了，建筑物里的灯火照耀在地面，太阳能路灯的光线与它们交织着，如果今天能有一轮明月就更好了。

    可惜魏曼……奥斯卡不在了，不然我们又可以在这条河边喝酒——和“宝莉”水，然后偷偷撒个尿，再偷看一下桥下数着钱的过路夫妻们，说不定还能饱下眼福——噢，今天看不到，因为有巡察官在呢。

    这些过路者至少今天能在舒服的床上睡个好觉，其实奥斯卡喜欢称他们“巡察员”，一字之差但却很形象，因为他们总是跟在巡察官的后面进入一座城市，解决吃住问题后，再带着这座城市的货品赶往下一座巡察官到访的城市，当这些“巡察员”攒够了钱，就会在一座他们认为合适的城市定居下来，既充实人口，增加劳动力，还逼着各区增加各种福利改善措施。

    奥斯卡还说：“别看他们穿的不怎么样，还总有人把他们当乞丐看，却看不到正是他们让一个区保持活力，各区各城其实不是在施舍他们，而是在吸引这些‘巡察员留在自己的城市，雪莉的雪莉之家就是对g9区贡献很大的临时安置点，古利的饭，莱拉的嗓子，菲比的可爱，麦瑟尔太太的体贴就是雪莉之家的活招牌，雪莉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也少了很多争执，还有她的枪法，啧啧啧……”

    我和贝蒂就是这样听了你的推荐住进雪莉之家的，奥斯卡……不，魏曼，我会想你的，还有魏曼太太，小丹娜，我也会想你们的，但是以后我在城里的时候还能找谁混呢，唉……我揉了揉眼睛，这次是真的伤感了，x的，走了也不打声招呼，等np能用了我会用唾沫淹死你的。

    哈哈，如果把今天的事告诉贝蒂，不知道她会怎么夸奖我，虽然差点被艾芙琳骗过去，但就那么灵光一闪，嘻嘻嘻——哈哈哈——嗝——好饿……动脑筋原来真的会把身体里的能量抽干的。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雪莉之家熟悉的转角已经出现在视线里，我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好像没有烟味，倒果然有一点点酒精味，还好还好，而且今天可能不会见到贝蒂，上次她就睡了一整天。

    我掀开兜帽，看着夜空，那稍稍泛青的星光并不影响它的美丽，反而更添一层神秘感……就像……嗯……就像贝蒂的眼睛，这句不错，我要写进给贝蒂看的故事里，我答应了不写小说，可没说不写故事，贝蒂一定不会介意的，顶多……

    “哈喽，帕——”我对着正站在消防通道门口抽着烟的帕斯卡打着招呼，古利知道他的宝贝儿子抽烟吗？

    “嗯。”帕斯卡答应着，他换了身衣服，一身休闲帽衫和牛仔裤打扮，看来准备去对岸玩儿，他在等谢泼德……啊，谢菲尔德吗？那家伙不是说有老婆孩子吗，还带着帕斯卡出去鬼混？或者，应该反过来？

    “你去哪了？”

    我停在他身边，有些意外他会先找我搭话，那个酷的不行的帕斯卡？

    “去找魏曼了呗。”

    他应该知道的，谁让你们都不爱理我，现在终于想起我来了？不过也许帕斯卡能代替奥斯卡？啧，我好想被艾芙琳的话洗了脑……

    “他呢？”他又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还是不要说太多为好，于是回答说：“回家了呗，我今天有点累，所以早点回来。”

    “哦，来一根儿？”他从衣兜里掏出一盒香烟。

    哈，真稀奇，不过我还是摆摆手：“哈哈，谢谢，我不抽烟。”

    “可你身上有烟味。”他又把烟盒推过来。

    “啊？！”我又撩起袖子闻了闻，没有啊，“可能……是魏曼身上的吧。”

    “他又不抽烟。”

    是啊，他肯定比我还清楚，我又不是城里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耸耸肩就想越过他上楼去，但他又叫住我。

    “等下，”他又把烟推了过来，我正想着他怎么这么执着，才忽然发现他好像长高了，已经几乎和我差不多高了，忽略脸上的那些荷尔蒙分泌物的话，倒已真有几分他老爹的模样……他抬眼看了看我，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嗯你，想不想和我、我们去对面玩……玩？”

    啥？我的耳朵没听错吧？！帕斯卡约我出去玩儿？今天是我鸿运当头吗，这么多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向我涌过来！

    “我们？还有谁？”我转过身来压低声音问道，贝蒂确实说了我可以晚点回的。

    “就、就我和你，”我吃惊地看着他，那满脸的青春痘和参差不齐的短须在灯光下忽然变得帅气逼人，他大概也觉得有点突兀，又补充说：“我、我可以叫上谢菲……”

    都是男人……那代表……

    “去曼……”

    我没有说出后面那两个字，但是他肯定听懂了，又把烟推向我，这次我反倒不好意思不接过来，于是左右看了看，飞快地抽出一根来，他“啪”地一声打着了今天刚从贝蒂那拿到的打火机，贝蒂本来给他带的是套剃须用品，但他偏要换成别的，然后就看上了这个，这一枚的手感和分量当然就不是弗兰多那个能比的了，弗兰多那个是铝制品，这个一掂量就是钢制品。

    我赶快点着了，退到路灯照射不到的墙角，又瞥眼瞧了瞧楼上的灯光，但我想起在这一面看不到我们的房间，那贝蒂也就看不到我。

    “贝蒂还在睡？”

    “嗯。”

    他点点头，又抽出一根烟来，正打着火，我却突然顺着墙根窜了出去——

    “啪”

    离门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时，我摔倒在地，是帕斯卡的脚。

    “哎哟！你干嘛，帕斯卡！哎哟——”

    我捂着膝盖呼痛，这下真挺疼的。

    “你不跟我去？”

    帕斯卡边把烟点着了边问着，他不结巴了？

    “去啊，去啊，去——你的吧！”

    我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前连滚带爬，却还是被他一脚踢翻，然后他半转过身子，彻底挡住通向门口的路径。

    “不去也把这根烟抽完再走。”

    他慢悠悠地说着，我收回我的话，古利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和他一点都不像！

    “我已经抽完了！”

    我大声叫嚷起来，其实他给我的那根已经不知道被我丢到哪里去了，只是希望他能投鼠忌器，就像在艾芙琳家门口那样。

    “我说的是我这根。”

    他扬了扬点着的卷烟。

    “放屁！你会一根接一根的！”

    我继续叫嚷。

    “嗯，省油。”

    x的，他居然承认准备耍赖！

    “哈，耍赖也耍的正大光明，我会让古利夸奖你的，小帕，你真的很有你爸的——”

    我又窜了出去，这次干脆用钻的。

    “啪”

    我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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