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我 六[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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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连怎么倒下的都没弄清楚。

    “嘿嘿！我去，呼！我跟你们去，小帕，我一定跟你们去……”我坐在地上喘着气，补充着：“但是，呼……让我先上去洗个澡，小帕，我这么臭，怎么去曼……”

    “唰——咔”

    一点亮晶晶的东西在我眼前闪耀了一下，然后就没入黑暗里，今天我对这种光已经见惯了，我知道那是什么。

    “怎么猜到的？”

    怎么猜到的？是啊，怎么猜到的，为什么你们今天都在考验我的脑子，可我好饿，真的好饿，嗝——

    “嗬……贝蒂睡没睡觉你怎么知道的……你……去看过……了？嗬…嗬嗬……”

    “咔”寒光闪了两次，一次从帕斯卡的手里，另一次落在我手边的土地上。

    “你干嘛！帕斯卡！”

    菲比的声音，然后一个苗条的身影从门里冲了出来——呵呵，还有第二道防线吗……这么说……谢菲尔德在前门啰……

    “拦住他，你说的。”

    帕斯卡冷冷地回答。

    “拦住他也没让你动刀子！”

    “做个男人！”

    帕斯卡几乎从喉咙里嘶吼着。

    “做个屁！杀了人他就是男人了？！”

    菲比一脚向帕斯卡小腿踢去，帕斯卡没有躲闪，可菲比狠狠地一脚却没有让他移动分毫。

    “我没说，贝蒂，我打不过。”

    “你都打不过，那让他去干嘛！送死？！”

    “做个男人！”

    帕斯卡又发出嘶吼，我听懂了，于是把手伸向那在黑暗中显出形状的柄，这和匕首不一样，这是刀，握持更短，刃锋更长……

    “啪”

    刀飞了出去，菲比踢飞的，帕斯卡的眼睛眨了眨，但没有动。

    我嘻嘻笑着说：“嘿，你们这是干嘛，我就是去洗个澡，然后和你们去玩儿，菲比一起来吗，哈，很好玩的。”

    “你要洗澡是吗？”菲比的声音怎么变了，听着好像艾芙琳，她蹲了下来，拉着我的手：“走，去我那里洗！”

    “不、不行，我要去我的房里洗。”

    “要么走，要么，做个男人！”

    帕斯卡的低吼在我耳朵里再次炸响，菲比拉扯着我，我木然地站了起来，看了眼那黑洞般的门，是啊，好像现在，我只能走。

    “帕斯卡，在这等着。”

    菲比下完命令，把我拖向她住的附楼，我似乎已没有多余的力气挣脱，膝盖好疼，还有手，而且，似乎也没什么理由阻止我，我确实应该离那黑洞远一点，我需要你的力量，菲比，还有帕斯卡……帕斯卡眨着的眼睛……帕斯卡的赌注……帕斯卡的嘶吼……然后，我又有了力气。

    “菲比。”

    我停住脚步，她用尽力气拽着，但她不是帕斯卡，她是菲比，可爱的菲比。

    “菲比！”

    “走啊！”

    两个字却似乎耗尽了她的力气，但她仍然没有放手，她抓着我的衣袖，目光中仿佛都有了温度，但我垂下头去。

    “菲，不能这样对小帕……”

    她停了下来，大概是因为我终于叫她“菲”。

    “只是去……别想多了……”

    她解释，但其实用不着，因为没有区别。

    “就陪我坐坐好吗，菲。”

    “嗯。”

    她轻声答应，松开手，任我走去门廊阶梯坐下，那里，亮着灯。

    “雪莉让你们这么做？”

    她坐到我身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还有莱拉。”

    “什么时候？”

    “下午她……出去了一会儿……”

    那时候我大概刚刚回到魏……艾芙琳家。

    “还在？”

    她轻轻“嗯”了一声。

    “我没事，菲比……”

    “别改，就叫菲，行吗？”

    “好。”

    我突然很想抽烟，但是偏偏没有，艾芙琳要把烟送我的时候我真应该拿着，至少拿一点，抽不掉的还可以留给帕斯卡。

    “你知道我和……贝蒂做的是什么活吗，菲？”

    “嗯……我……问过雪莉。”

    她的声音很轻，我又想起我们好像很久没这样说话了，一年？两年？

    “那她有没有说过，干这活……搭档的话，必须完全、彻底、无条件、毫无保留的信任？”

    “是，”她的声音又变了，变得比艾芙琳更沙哑：“她说过……”

    “所以我和……贝蒂之间什么……问题都、都不能有，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她的声音……我知道那是什么，可我真的很饿，很累。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她……我不明……白既然……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我……我不明……白……”

    是啊，她不明白，大家都不会明白。

    “不明白最好，对大家都好，菲。”我淡淡地说。

    “不好……这不好……本……我们……都知道……她心里……有别人……只有你……”她拉起我的手：“我比她……好……雪莉说……你可以停下的……贝……她可以再……去找别人……搭档……中午我是……故意……那样说……我愿意嫁……”

    我咬着牙打断她：“我没有本事，只能跟着贝蒂。”

    “我不需要……你有本事，本，我们就在……雪莉这里……还是你嫌我……”

    “别说这样……”

    “不，我就要……说，”她吸着鼻子：“你……就是……嫌……我在曼……朵玲呆过，所以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你知道不是这样，菲，不，不是这样，真的不是。”

    除了“不是”，我已找不到别的词汇。

    “那你看着我。”

    于是，我转向她，那双漂亮的黑眼睛因为泪水越发晶莹，也因为泪水变得模糊，娇俏的鼻子已经通红，纤薄的嘴唇上还挂着泪珠，菲比……也许艾芙琳说的……不。

    “菲，相信我，帕斯卡……或者，别的人，都比我更好，如果你喜欢……过我，请一定相信我，”我从兜里掏出撕去外包装的药瓶塞进她的手里，这是艾芙琳给的样品：“带给贝蒂，如果可以的话……或者交给雪莉，她知道怎么办。”

    说完，我站起身来，那黑洞一旁，烟头的橘红仍在闪亮。

    “你去哪？”她止住眼泪问着。

    “去玩儿啊！帕斯卡刚才不是叫上我了？这么难得怎么能错过，而且我想今晚我们大概都需要玩儿。”。

    我看着她，挤出笑容。

贝蒂、我 六[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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